上的傷也好了大半,又有棉棉和竹韻做伴,日子也過得飛快。
軍營中。
蕭子瀟稟報軍情後,楚慕提起筆,狼嚎蘸上濃墨,行雲流水的字躍然紙上,突然手一抖,墨滴墜落,在紙上暈染開。
“爺這是怎麼了?”蕭子瀟見他神色有異,立即上前。
他只覺頭腦裡隱約傳來一片蚊蟻縈繞的振翅聲,一點點變大,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筋脈裡衝破而出,面板一寸寸地冷下來,一股難耐的癢痛從骨頭縫裡鑽出,這種感覺簡直身不如死。
“快傳隨軍御醫——”蕭子瀟見他面色蒼白,只覺不好,立即朝外面喊道。
作者有話要說: 夏天感冒發燒也是夠了,沒有比這更難受的了,大家要注意身體哦,麼麼噠~
斷更三天真是對不住咩!!
☆、荷包
面板裡像是有無數螞蟻在爬,他忍不住撕開胸口的衣襟,揮袖將案上東西嘩的一聲全都推到地上,跌跌撞撞間袖子裡的香包掉了出來,怪異的清香味撲鼻而來,他頓時覺得清醒不少。
御醫走進大帳見此情形,目光不由得落在那個荷包上,蕭子瀟不明所以,急得一把將他揪過來,“你還看什麼看,還不給大人把脈。”
只見楚慕肌肉抽搐似沒法控制般地到處亂撞東西,大帳裡凡是能動的都被摔碎打翻,如一頭發了狂的猛獸,他立時腦門出了一層冷汗,“這,這莫不是中了毒?”
蕭子瀟一怔,“什麼毒?”
如今正值與秦昔久僵持的關鍵時刻,他們軍營戒備森嚴,怎麼就突然中了毒?
楚慕此刻根本無法抑制身體裡的狂躁,不得不用肢體發洩出來,可腦子卻還沒有完全糊塗,聽見御醫這般說,心中的猜疑漸漸明瞭,他慘笑一聲,捏緊了手中的荷包,“我竟如此信你——”
蕭子瀟一聽楚慕這話,“爺是有什麼發現?”
只這麼一會的功夫,身上的痛楚似漸漸退去,他眼前模糊一片,一腳踢翻面前的桌案,將手裡的荷包扔給蕭子瀟,“這裡面是什麼東西?”
他扔的方向並不對,蕭子瀟沒有接住,那御醫趕忙上前撿了起來,放在鼻間一聞,嚇得面色慘白起來,“這,這就是產自南疆的奇藥,與夫人當時鐲子裡的藥水的成分是一模一樣的。”
“你再說一遍?”
楚慕目光淒寒,此刻心裡的痛已淹沒了身體的狂躁,像是被人狠狠照臉打了一巴掌,打得他天旋地轉。
怎麼會是她?
“爺,還好你什麼都知道,還好我沒真的害了你……”
“玉兒懦弱無能,不能保護爺,只會害你,若有來生,我願做爺手中佩劍,護你一生周全。”
“若活著,我只求一路陪你,至死方休。”
她那日為他受了一箭,差點送了命,一切還就在眼前,可轉眼間就讓他看到這麼殘忍的事實,難道一切都是她的苦肉計?
荷包是她親手做的,是她親手交到他手裡的,難道還會有假?
就像那日她毫不留情地將下了毒的茶水端給他一樣。
他可以原諒她一次,可怎麼原諒得了第二次?
“這……”那御醫嘭得一聲跪下,“有人要害爺……”
他猛然拔出劍,劍光凜然,寒光刺目,蕭子瀟駭然,立馬上前攔住他,“爺,不可。”
可他的劍卻沒有指向那御醫,而是反手割破了自己的手臂,衣袖被斬斷,結實的手臂上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觸目驚心。
“再見面,本相要親手殺了她,我要食她肉,喝她血——”
他目光狠厲,聲音愴然,可話音剛落卻猛然栽倒在地,他說過她是她的血肉,可他這次卻非要親手割下來,疼,真的太疼了。
“爺——”
蕭子瀟驚喝一聲,御醫連忙上前。
一連數日沒有收到楚慕的信,寧玉的心像生了草一樣的荒,夏日本就燥熱,她更是坐不住地在廊前來回踱步,雙手糾纏著一條帕子,都快要把那帕子扯碎了。
“你說爺怎麼不回我的信,會不會是受傷了?”
棉棉無奈地搖搖頭,“不會,瀟瀟的信裡說一切都挺好。”
“那難道是生我的氣了?”
“你就不要瞎猜了。”棉棉嘆口氣,目光無奈地看著眼前這個一會兒也呆不住的人,“難道有了身孕的女人都這麼喜歡胡思亂想嗎?你們離的這麼遠,相爺有什麼事值得和你生氣呢?”
“那他為什麼不給我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