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是不是也是我劉掌事出的力?”
“劉掌事說的沒錯。”寧玉立刻微微俯身行了一禮,心裡只以為她又是來要銀子的,正要轉身去拿,可劉掌事卻笑著急忙把她拉住,“雖然明日你就走了,但今天你還是得聽我的不是?”
不是要銀子?
施恩又施威,倒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掌事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哎讀過書的就是不一樣,什麼話一說就聽得懂。”她拉住她的手拍了拍,道,“這不前面忙不過來,你最後再幫我忙一陣子――”
這似乎沒什麼,寧玉想也沒想便應下了。
孔雀臺。
氣象開闊的高臺之上,燈火通明,幾乎將月光都遮蓋住的繁華夜色中,遠遠的隱約可見幾個舞姬正侍候君王飲宴。
臺下,樂舞的女子旋轉翩躚,遠處的茂密樹林中,枝椏棲斜,彷彿也隨著鼓樂搖曳生姿,隱沒於薄薄的黑暗之中。
寧玉走在眾侍女後面,每人都端著一盤菜,而寧玉手裡的正是一條色香味俱全的鯉魚。
這是專門獻給君上的一道菜,魚被放在精美的食盒裡,劉掌事吩咐裡面有個精美的黃娟條,上面是菜名,要當著君上的面念出來。
高臺之上,楚慕與君上的桌案是並列的,中間只一步之隔。
年輕的君上眉清目秀,斯文爾雅,穿著一身黑色繡著龍紋的龍袍,龍袍威嚴肅穆大氣磅礴,可那具小小的身體籠罩在那麼寬的袍子下,看上去竟是那麼的不合體,他正被一個舞姬殷勤伺候著酒食,目光總是有意無意地瞥向旁邊的相國大人。
而楚慕,依然是那種恣意不羈的坐姿,身子靠在背後的軟墊上,目不斜視地看著臺下奴顏卑膝的臣子,相比之下,他倒更像一個霸氣十足的君王。
衣袂白如清雪,繡著一隻展翅的蒼鷹,身後青絲飛揚,眉眼如畫,神色漆寒。
寧玉曾經無數次在夢裡見過這個男人,他身上有所有女子都無法拒絕的魅力,可她已經不是兩年前那個少女了,她不再害怕見到他,更不會羞澀,因為她清晰地知道,這是相國大人,與她雲泥之別。
排在前面的侍女一個個地走上孔雀臺,又一個個從另一邊地退下,很快輪到寧玉。
“傳下一道菜――”
一聲清亮的嗓音傳來,她便提起那個紅木雕花精美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