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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沒了言語,不過臉上也帶了幾分不耐和不屑出來:我敬你不過是情分,若是我鐵了心不理會,你能奈我何?

賈珠不緊不慢,輕聲問道,“大皇子……的底細在哥哥手裡吧?”

賈珍手裡的茶盞落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熱水濺到了腳面,賈珍竟然一無所覺,“什麼?”

☆、第68章

一句話就詐出了堂兄賈珍的根底,賈珠已經滿意了,但表面上仍是一副凝重的神情,“珍哥哥且坐。”又曼聲道,“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

俗話說家有餘糧心不慌,賈珍可不就是應了這個理。

幾年前,因為伯父賈敬與南邊那位有牽連,而惹來宮中大太監抄走家中書信之後,賈珍的確慌亂過一陣子。

不過沒過多久,賈珍便定住了神,行事恢復了章法,不僅和韓大公子時常往來,連費大公子事敗免職被圈,背後恐怕都有賈珍的推波助瀾。

在知道了父親與忠順王府結仇,又曾經與南邊那位以及聖上深恨的弟弟都有私交,連著三樣“大忌”在身,賈珍仍敢不慌不忙地行事……自然必有依仗了!

賈珠估計堂兄手裡要麼有太子的許諾,要麼就是讓大皇子忌憚的把柄,他思量了一下還是用後者試探了一下,於是……果然不出他所料。

握有大皇子的把柄真可謂進可攻退可守,不論是在太子還是大皇子跟前,都能賣出個“好價錢”。

老實說,自家兄弟能有所依仗,賈珠還是挺欣慰的。這依仗如何獲利最大,卻是個學問。

卻說賈珍因為兄弟一語中的而嚇了一跳,此時心緒也平復了大半。

不過他回過神來的第一個念頭不是“他怎麼知道”而是“他也要來分一杯羹了”……

兄弟倆再次相對而坐,賈珠又慢悠悠道,“珍哥哥想好了?”好處越多,風險越大,夾在太子與大皇子之間可千萬別落得個飛鳥盡良弓藏的結局。

賈珍的笑容一閃即逝,“差不多。莫非弟弟還有何妙計……教我?”

“教我”二字聽起來可有點刺耳,賈珠眨了眨眼,“哥哥心裡有數就好。喪事若是忙不過來,儘管言語。”

親爹沒了,賈珍不過傷心片刻,更多的是輕鬆。

想來在聖上心裡,就算父親賈敬做了不少錯事,但誰讓他也有個好爹呢——祖父賈代化可是天子信臣!

聖上若是信不過祖父,祖父焉能做到京營節度使?

祖父與父親一個有功一個有過,功過縱不能相抵可也差不多了,想來聖上未必樂意翻什麼舊賬。

再說,他偶然間得到了大皇子些許把柄,將來定能一掃這些年寧府的頹勢。賈珍自覺尚算大方,不介意“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榮府的弟弟們沾他的光,撈點好處也是順理成章……

只是看弟弟賈珠這個意思……竟是不想攙和?難不成還是欲拒還迎?賈珍有些疑惑,卻頗有耐心,等著堂弟把話說完。

賈珠也恰在此時開口,“薛家生意興隆,還要多謝大哥提攜了。”

賈珍與韓家大公子交好,薛家來往河東和京城的買賣自然收入喜人——寧榮兩府麾下也有產業,但自家論起經商的本事的確比不過薛家。

賈珍也沒死抱著韓大公子的人情不撒手,大大方方地把往來西北諸國販賣寶石的買賣給了薛家。而薛家抓準機會這幾年自然小小地發跡了一下。

當然賈珍抽成和紅利也收得不亦樂乎,賈珠也因此撈了筆為數不少的銀錢。

賈珍聞言眯了眼,“薛家是正經生意人,又是親戚。”忽然壓低聲音道,“多事之秋,還是謹慎些吧。”

賈珠點了點頭,二人目光相接,兄弟倆相視一笑。

之後兄弟倆閒聊了幾句,無非是注意身子,仔細招待來客,賈珠便起身告辭。

直到出了寧府,賈珠才冷笑了一聲:他如何聽不出賈珍的弦外之音?所謂謹慎,就是跟同族兄弟也不肯告知大皇子那邊的把柄了。

話說回來,賈珠也是篤信“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之人。賈家不說家大業大,可也是有些本錢的。

再說這又不是當年賈代化與賈代善兄弟按照聖上的意思,齊齊站在太子身後,為太子保駕護航的時候,如今寧榮兩府選擇不同的皇子投靠輔佐,自然也不稀奇。

不過這連互通有無都隱晦地表示不願意……賈珠心道:隨你去吧。

橫豎家裡又出了件白事兒,他不如耐心教教外甥健哥兒。他依稀覺得,明後兩年之中必出大事:總你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