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錢,對外讓我們停職,說是等風頭過去了……”
“因為常記者的那個採訪……所有人都認為是我們試圖掩蓋這次的醫療事故……接著,被停職。之後我們嘗試過做生意,我們都是拿手術刀的,根本不是那塊料。我們找過醫院領導很多次,都是拒之不見,別的醫院也不敢聘用我們。想自己開個診所……”
男人嘆了一口氣,搖頭。
“那你們,為什麼要找我?如果需要我重新報道這件事,你們大可不必使用這種方法。如果說那次的醫療事故是廠商的原因,你們不需要負刑事責任,那麼,這次的綁架不一樣。”常悠悠認真的聽著,抬眼看他們,終於問出心中的疑問。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謝頂的男人用手搓了搓臉,從兜裡掏出手機,放在桌上。
半晌才說:“前不久,我們在電視上看見常記者你的節目,我承認,我當時是有嚇嚇你的意思,我們兩個因為你的採訪,落到這個田地……一直到一個月前,我們在報紙上看見常記者你要結婚的訊息……我們絕對沒有加害常記者你的意思……我們打聽過了,你的未婚夫何子衿先生真的報紙上說的一樣……我們想過,能幫我們兩個的,也只有你的未婚夫了。”
灰衣男人站起來,臉色扭曲的厲害,說不清是激動還是興奮:“常記者,我們再也不要過這種日子了,每天都跟過街老鼠一樣,所有人都戳著我們的脊樑骨……我們還要繼續做醫生,我們要恢復我們的名譽,我要醫院賠償我們這兩年的損失……”
常悠悠注意到他的情緒有些不對,像是失控了一般,她下意識的往後挪了挪。
灰衣男人發現她的動作,眼裡滿是狠厲,常悠悠被嚇的一下子滯住了呼吸。
謝頂的男人起來,拽了下灰衣男人的胳膊,喊了一聲:“老張!”
那個叫老張的男人,似是回過神一般,收了收情緒,有些茫然的坐回到板凳上,用沙啞的聲音喃喃著:“我們沒有害人,真的沒有害人……我們已經及時搶救了……”
“常記者,我們兩個,請你過來……是想求你,你能不能跟你的未婚夫求個情,幫幫我們?依著他的背景,他一定有這個能力的……我們兩個要的不多,還我們一個公道。兩年,我們當初幫院方隱瞞事情的真相,我們已經受到懲罰了。現在我們,只求一個公道……我們連自己都養不活了,老婆孩子都走了……”
兩個四十來歲的大男人,紅著眼圈,求她……常悠悠張了張嘴巴,她的確心軟了……她當初只想著贏得比賽,只想做個好記者,卻從來沒有考慮過這背後的彎彎道道,曲曲折折。她只想揭開事情所謂的真相,她以為這樣就會讓犯錯的人承擔相應的後果。
常悠悠亂了,她瞥了一眼牆上的鐘,六點四十五分……何子衿現在在做什麼,是不是很擔心她,是不是也像她想念他這般的,想念著自己。
尼龍繩子將她綁的很緊,她的手腕火辣辣的疼。
她不敢答應這樣的要求,她也不能……她不能讓何子衿為了她,在這樣的事情上做出讓步。
“常記者,幫我們打這個電話吧。”謝頂的男人從方桌上拿過手機,遞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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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那一世,我翻遍十萬大山,不為修來世,只為路中能與你相遇 8'VIP'
常悠悠不吭聲,老張彎下身子,扼住她地下巴。
她吃痛,加之害怕,身子瑟瑟發抖。
“常記者,就算你現在不打電話,我們也會想辦法通知他……我想,婚禮上,新娘不見了,他一定很著急吧?你少吃點苦頭,我們也能輕鬆點,我們只是求他幫我們這個忙,別的什麼都不會要。”肋
常悠悠的眼淚幾乎要迸出來,她身上的婚紗很薄,可是這個時候,許是因為恐慌,許是地上的溼氣很重,她只覺得冷,渾身都冷。
牆角處響起來一聲悶咳,汪嵐的聲音很輕,顯得有些無力,她平靜的說:“讓我來打。”
謝頂的男人一愣,半信半疑道:“你有她未婚夫的電話?”
汪嵐不置可否,只是靜靜的看著兩個男人。
常悠悠同樣困惑,一般人,即使有某個人的號碼,也不會將十一個數字在腦子裡記得那麼清楚,除非……是身邊親近的人。
她看了汪嵐一眼,對方居然還朝著她淡淡微笑。鑊
老張從謝頂的男人手裡拿過手機,遲疑了下,仍是走過去。
汪嵐的聲音柔和,說:“能不能讓我自己撥號碼?”
男人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