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勁兒。
他手裡拎著一袋饅頭,擱在木頭放桌上。
常悠悠眯了眯眼睛,總覺得這張臉似乎在哪裡見過,她在腦中迅速的搜尋著資訊,卻又一時抓不住頭緒。
她也只能斷定,這個人並不是專職的綁匪。
“常記者。”
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
常悠悠腦中一閃,那次頒獎晚會上,就是這個聲音……
“你是誰!”她盯著他。
男人蹲下身子,靠近她,臉上的笑容說不清是猙獰還是痛苦。
“常記者,你把我害的這麼慘,現在,連我是誰,你都認不出來了。”
常悠悠一怔……她害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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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那一世,我翻遍十萬大山,不為修來世,只為路中能與你相遇 7'VIP'
常悠悠微微心怯地看著他,到底是誰?
腦中乍然閃過什麼,越看眼前的身形,越有可能。
“你……”
男人笑著,笑容有些慘白:“常記者終於記起來了。”肋
敲門聲響,男人沉默了片刻,警戒的問:“誰?”
“我。”
常悠悠一怔……怎麼還有一個人。
進來的是個年紀稍大的男人,有些謝頂,身形中等,細長的眼睛微微眯了眯,迎上常悠悠的注視時,一怔。
“不是讓你把她們嘴巴都給封起來嗎?”
“用不著。”男人從兜裡摸出一根菸,瞥了一眼常悠悠,“常記者是文化人。”
常悠悠定了定神,說:“能不能先把這位阿姨放了,她身體不好……你們從前都是醫生,應該知道,我沒有騙你們。”
兩個人男人同時看向常悠悠,常悠悠只覺得渾身都沒了力氣,對方並算不得凶神惡煞,可是,她從未遇到過這種事情,她幾乎要被自己心底湧出的恐慌和害怕給湮沒。鑊
“把人扶起來。”謝頂的男人發了話。
男人狠狠的滅了煙,走過去把汪嵐扶起來,讓她倚著牆壁坐下。
汪嵐輕輕的喘著氣,臉上閃過一絲不健康的紅暈。
常悠悠見兩個人做的這般爽快,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喉嚨裡卻仍是有些發緊。
“能不能……”
“常記者,你不要得寸進尺啊!”男人皺了皺眉,聲音裡透出一股不耐煩。
謝頂的男人搬過木凳子,在常悠悠跟前坐下,雙手緩緩的在衣服上拭了拭,說:“常記者,我想,我們有必要重新認識一下。”
“我們兩個,是兩年前亮菌甲素注射液醫療事故的值班醫生。”謝頂的男人笑了笑,許是抽了太多的煙,牙齒有些發黃,“也是這次事故的替罪羔羊。”
常悠悠盯著他,心裡也不知怎的,升起一股噁心勁兒,生生的將視線移開。
她說:“記者的工作是把事實呈現個大眾,如果在這個過程裡,兩位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也不該用這種方式來解決。”
謝頂男人艱難的笑了笑,給自己點燃了一支菸,放到口裡,重重的吸了一口。常悠悠瞄了一眼,是最劣質的黃紙盒包裝的紅梅。
“我是最先發現出問題的醫生,我在感染科的肝病病人病歷裡發現了一個共同的現象,那就是無尿或是少尿……透過檢查,我意識到這是急性腎功能……”“再往下查……發現這幾個患者都使用了同一種護肝藥物,也就是亮菌甲素。”
謝頂的男人有點兒手抖,口鼻裡噴出白色的煙霧,有些嗆人。
“我意識到出了問題,我已經第一時間向當天的總值班,還有醫務科長報告,也做了緊急狀態處理。”
“當天,所有的感染科醫生都被召集起來,開了緊急會議……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重症型的病毒性肝炎患者,因為二甘醇中毒,搶救無效……”
一支香菸很快便然燃成了菸頭,謝頂的男人扔了煙,攥了攥拳:“我已經盡力了……這是我從醫以來碰到的第一起醫療事故……”
“就是因為出了這事,院方召集我們幾個知情的醫生,要求統一口徑……為了掩蓋這次的事故,說謊說到……幾乎連自己都要騙過去的地步。”灰衣男人接過話茬。
“沒多久……常醫生你就來了……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我們,因為是廠商的藥源出了問題,院方並不需要負刑事責任……但是,需要有人承擔輿論壓力……”
“醫院答應我們,給我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