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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他是否不滿,只神情冷淡地繼續說道:“我不是醫生,能確定的只有這些。所以我需要你來判斷她是否還有其它的病症,比如內傷,比如腦震盪。還有,她為什麼昏迷到現在還沒有醒。”

“內傷和腦震盪需要去醫院拍片子。”大夫已經明顯是不耐煩的語氣。

景焱看著他沒說話,甚至連個表情變化都沒有。

可那大夫就是無端地感到一股冰冷的壓迫感迎面而來。下意識地避開景焱的視線,他輕咳一聲戴上聽診器。硬著頭皮跪坐在了床鋪邊的榻榻米上。先是翻了翻沈若初的眼皮,然後伸手觸碰了一下她的額頭,“病人在發高燒。”

☆、69。我不在乎

景焱將手背貼上沈若初額角試了試,竟然體溫高的驚人。顯然不是才燒起來的。

隨即心頭升起一絲懊悔和自責。其實早就該察覺的,都怪他剛才太過動情,自己體溫不正常,所以也沒有發覺她的異樣。

怪不得到現在人還沒清醒。燒成這樣,能清醒才是奇蹟。

“燒得這麼嚴重,是不是需要掛吊瓶?”他皺著眉問了一句,轉頭看見那大夫脖子掛個聽診器,手卻正搭著沈若初的腕子,給她診脈。

頓時一陣驚訝外帶無語……老趙這哪裡弄來的蒙古大夫,到底中醫還是西醫?!

答案是,中西醫結合。

其實很多鄉村小診所的大夫都是全科醫生,有些甚至中醫西醫都能運用自如。大醫院儀器裝置先往弱化了醫生自身的能力,小診所的大夫往往經驗更豐富,赤手空拳也能診斷個*不離十。

認真給沈若初把過脈,這位中年大夫又將聽診器伸進被下,將她的各個臟腑仔細聽了一遍。然後抬頭問景焱,“這小姑娘剛才掉進湖裡了?”

“嗯。”

大夫點點頭,“沒什麼事。肺裡嗆了水,應該稍微有點炎症。主要還是驚嚇過度和受了寒。我給你拿點藥,吃過之後今晚發汗發透了,注意別在著涼,明早溫度就能降下來。”

“就這樣?”景焱滿眼的不信任。

“不然呢?”那大夫三番四次被人質疑,心裡也相當不爽。從隨身的藥箱裡翻出幾盒藥放到枕頭邊上,“分開吃,每樣中間間隔半個小時。用量說明書上有。”正要起身聽見景焱又問了一句……

“你確定她不需要打退燒針或者掛吊瓶麼?”

“不需要!抗生素又不是好東西。”大夫終於忍無可忍了,看了景焱一眼滿臉的不耐煩,“你要是堅持的話,我就給她打一針。”

你都說不是好東西了,我還堅持什麼!

景焱看他一眼,沒說話。也跟著站起身。

一路將大夫送到臥室門口,難得有禮貌地伸手替人拉開了拉門。結果等人剛一出門,他衝老趙一點頭開口道:“麻煩你幫這位大夫安排間客房,我太太清醒之前他都不能離開,所有費用算我的。”不給任何人反對機會,又轉眼看向沈行之,“有什麼問題和大夫溝通。”說完“嘭——”地一聲將門關了個嚴實,將所有人都擋在了外面。

…………

這個大夫雖然不和景焱的眼緣,但開的藥還是很靠譜兒的。

景焱按照他剛剛的交代再結合說明書,給沈若初餵了下去。不到半個小時她就開始發汗,睡得也比剛才安穩了一些。

怕沈若初二次受涼,他管服務生又要了兩床被子給她壓在身上。自己則在她身邊擠了個位置和衣而臥。

後半夜沈若初迷迷糊糊地醒來過一回。景焱只是閉目養神根本沒睡,所以她稍一動彈他便感覺到了。以為她是病情加重了,整個人瞬間進入了備戰狀態,“若初?”

“口渴。”

他趕緊起身去倒了杯熱水,然後扶起她半靠在自己胸膛上,在小心翼翼地把水杯端到她嘴邊。

沈若初汗出多了體液流失大,滿滿一大杯水幾口就“咕咚咕咚”喝到見底。完了還意猶未盡地舔舔嘴角。

“還要麼?”他輕聲問她。

沈若初眯縫著眼睛沒說話,過了小片刻忽然哼唧一聲,偏頭看了他一眼,“景焱?”

“嗯,是我。”

她看著他,目光漸漸從迷茫變成歡喜,“你沒事啊?!真好!”說完“嘿嘿”傻笑了兩聲,眼睛一閉,又睡了過去。

景焱一句“我沒事”卡在喉嚨裡沒來得及出口。看著她安靜的睡臉,忽然間就覺著眼眶發酸。

天快亮矇矇亮的時候,沈若初退了燒。景焱總算鬆口氣。繃緊了一宿的神經剛鬆懈,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