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濃重的睏意襲來,很快便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景焱越睡越感覺渾身燥熱,空氣稀薄,最後乾脆被憋醒了過來。光線透過縫隙照射進瞳孔裡。臉上的觸感溫暖而柔軟,原來是沈若初睡覺不老實,把手蓋在他臉上正好擋住了口鼻。無奈地嘆了口氣,他握住沈若初纖細的腕子,將她的手從臉上緩緩移開。
景焱的動作很輕柔,很小心。沈若初還是因為他的挪動醒了過來。又或者她昏睡了太久,其實早就睡夠了。
她這會兒頭腦不靈光,太陽穴往上還有些隱隱作痛。盯著屋子裡陌生的環境反應了老半天,也沒把腦袋裡的那個弦兒接續上。直到景焱試探著叫了她一聲……
“若初,你感覺好些了麼?”
“啊?”沈若初慢半拍地應了聲,而且答非所問,“景焱,我們兩個……昨天是不是在湖邊遇見壞人了。”
“是。”
她又老半天沒說話,似乎在努力回想著什麼,“我記得我被人追,掉進了湖裡,然後醒來時看見你被人偷襲。再然後……再然後……”
“再然後你就英勇神武地救了我。”他接下了她後面的話,聲音低沉,語調柔緩,彷彿醉人的陳年美酒。
“我救了你?”
“對,你救了我。”他忽然湊近她的唇瓣,低頭吻了下去。
沈若初驀地瞪大雙眼,怔住。就是這個空檔,他急切地頂開她緊閉的牙關,舌頭鑽了進去,肆意地與她纏繞嬉戲著。
景焱這一吻其實略有些笨拙,但卻是從未有過的強勢熱情。
強勢得叫沈若初從身到心,完全無從招架。熱情得,讓她在恍惚中也隨著他一同起舞。
最後一步之前,他到底還是停了下來。
灼熱的大手熨燙在她的大腿內側,溫度驚人。深邃的黑眸死死鎖定住她的雙眼,眼神中寫滿了隱忍和詢問。
沈若初喘息著,在他目光的蠱惑下幾乎就要點頭。
可就在這時候,茶桌上的水杯卻忽然倒了。“哐啷”一聲,驚得她一個激靈,人也徹底清醒了。
她慌亂地轉頭避開他的視線,只覺得臉上像被火燒了一樣,“景焱……我們不能這樣。”說著抬手推他,卻未能撼動分毫,“我們已經離婚了。”
“你知道的,我不在乎。”
廢話,你是男的你當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