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已經開出去了,她卻發現她並不喜歡這樣的工作和生活,她這個歲數了我應該為她的錯誤決定而買單嗎?
“這樣,”我沉吟了一下對她說到,“這期雜誌呢已經算是差不多結束了,你剛才說的話我會好好考慮一下的。不過明天藍紙來,你還是得帶著大家再檢查一遍,然後籤一下藍紙,不會有什麼大問題,有任何問題印廠今天晚上會給我打電話的。我想明天我先給喬老師打個電話,看看他的意見,如果下期你覺得自己來盯還是費勁,那麼就讓他盯一下,你輔助他就行了。同時你也再考慮一下,之前我也和你分析過,媒體現在就是個夕陽產業,有個機會能接觸到不同層面我覺得對於你個人的發展來說是件好事兒,你不能到四五十歲還當小編呀……”
這是個很現實的問題:編輯不像以前似的是能幹一輩子的工作了。現如今這項工作現在的門檻太低,也許有朝一日編輯這個職位真的會消失;而學做一個管理者、放開自己與各種人打交道從而來學習人生經驗,對於別管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個不錯的機會——這個社會也許不需要舞文弄墨的寫手,但總會需要管理人才,即使自己給自己打工也是需要管理經驗的。
當然,這些道理並不那麼容易就能被消化,尤其是我們這種骨子裡多少有些清高的假文化人,當年老喬給我講這道理的時候我也不太能理解。但是當時我逼著自己去試著接受、放開心胸的去學習,時至今日我對於我觀點轉變的轉變並不覺得是件壞事或者是一種背叛。
只有夠開放才能成長,我希望梁佳佳也能成長,為我們雜誌,也為她自己。
“那時候說不定我早嫁人了,就不用做這些了……”可誰知道梁佳佳卻小聲的這麼嘀咕了一句。
於是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