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我讓曉宇經常到那裡偵探,想掌握他的一舉一動。八個月是漫長的煎熬。何帆憔悴許多,變得鬱鬱寡歡。寢室很少來,都選在我不在的時候。
……
星期日一早,接到家裡電話,說奶奶病危,想見我一面。我清楚這可能是最後一面。奶奶自破腹探查,確定門靜脈高壓引起出血,做手術後沒有改善,症狀如前。到後期,每天一針止血也不奏效。在醫學高度發達的今天,奶奶的這種病,竟成難解之迷。
我到了醫院,奶奶躺在病床上,看到我,老淚縱橫,拉著我的手說:“我最難過的是沒看到陽陽娶妻生子。”我哭著安慰她老人家。第二天,奶奶嚥氣,走完了她飽經滄桑的七十五個春秋。奶奶的去世加上我與何帆的情感糾葛,愁緒紛繁,我沒有馬上回校,想陪爸爸在家多住幾天。
一天夜裡,曉宇突然來電話,語氣急促緊張地說,何帆出事了,要我趕快回校。我問原委,他支支吾吾,電話裡又夾雜噪音,聽不太清楚。次日,急趕早班車。到了寢室,室友們臉色凝重。柳林說:“何帆喝醉了酒,聽說跑到女廁所欲圖不軌,被人當場抓住,這下可慘了,人家告到派出所,又鬧到學校,學生處和保衛處都已介入,不追究刑事責任,恐怕也要被開除。”
“扯蛋!何帆決不會做這種事。”我一陣暈眩,脫口而出。
“也許是喝多了酒,誤入女廁所,人家就誣陷他。”王書亮接話道。
“何帆出事有幾天了,我們想來想去,還是要你快回來,讓你爸找找關係幫助他。你倆雖然不講話,可過去交情深,不能不問……”
“何帆自己怎麼講?” 沒等高智說完,我就追問。
“他說,那天下午,老鄉帶兩位同學來玩,四人喝不少酒,很晚才結束。送老鄉走,回來時內急,路過居民區公廁,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