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心的表現。
“坐過來!”這時候玉陽子從洞廳右邊的小洞裡搬出一塊連著架子有三尺高,一尺多寬的玉璧放在了天井的正下方,並正對著玉璧擺了一張席子讓羯奴坐過去。
羯奴不明白這老小子在玩什麼花樣,也不敢違逆他的意思,乖乖地坐到了玉璧的前邊,玉陽子也靠著他的身邊坐下,擺弄著羯奴的腦袋讓其正對這玉璧,弄好後才垂手坐好,靜靜地凝視著玉璧,手裡還掐算著什麼。
說來這識人兇吉,料知禍福的相術潛龍宗並沒有多深的研究,不過前世有宗主在人間遊歷的時候也靠這個顯擺過,所以粗淺的相法玉陽子也懂一些。雖說天意造化委實難測,不過凡人的福壽善惡他也能揣摩一二,只是在羯奴昏睡的這段rì子,他左看右看都猜不透,但覺此子根骨非凡,福壽綿延,卻又晦澀不定,險象環生,看樣子很長壽,偏偏現在又是纏mian病榻隨時會死。
這會兒羯奴醒轉了,玉陽子便藉著門中的法寶,想要好好揣摩一下,這是潛龍宗明者的癖好,萬事都要搞個明白,其實他二話不說把羯奴丟進丹爐裡煉了也沒什麼大不了,偏生玉陽子就喜歡多事,想要講究個天意,如果羯奴自己活不了,到時候煉成丹藥,他玉陽子也就不會感到內疚了。
羯奴盯著那光可鑑人的玉璧,感覺和照鏡子沒什麼不同,卻不料玉璧的表面竟然漸漸生起波瀾來了,就像是一望無際的大海一樣,見此情景羯奴猛然記起自己打破的那面古鏡來,心裡自然就想起那個口口聲聲要做自己鬼奴的女子。“難道說這老小子想把那鬼奴騙出來對她不利,不過那丫頭到底還在不在呢?”羯奴想到這裡,心神一蕩,伸手摸上了掛在脖子上的玉符,感覺那玉符溫潤宛然,悄悄鬆了口氣。
玉陽子看他的動作,暗笑了一聲,也不說破,從懷裡掏出一根白綾,緩緩將其鋪開,上面竟然有殷紅的血字,玉陽子一邊看著這些字,一邊用手指畫在了玉璧上面,玉璧面上猶如水流一般隨著玉陽子的手指移動,化成一個個字跡而不凌散,這些字似乎是生辰八字。
羯奴盯著玉璧驚呼了一聲,低頭看到那幅白綾,恨恨地瞪了玉陽子一眼,伸手就要將那白綾搶過,玉陽子沉聲道:“眼觀鼻,鼻觀心,東西我自然會還給你的!”聲音很平穩,卻透著一股威嚴,羯奴心裡還是頗為懼怕這個會神通的老白臉,哼哼了兩聲也不搶那白綾了,老老實實地眼觀鼻,鼻觀心對著那面玉璧。
那白綾上寫得便是羯奴的生辰八字,怪不得羯奴沒讀過書卻會寫這些字。看這張白綾,明顯是被撕裂過的,想來血書裡不僅有羯奴的出生年月,應該還有其它的東西,只是當年郭怒從羯人手中救下羯奴的時候,嬰兒身上只包裹著這被撕裂的一片。白綾是很jīng貴的東西,不是普通人家買的起的,也是這個原因郭怒遲遲沒有把羯奴列入郭家族譜,他猜測羯奴恐怕是大戶人家的孩子,說不定門第還很高。而羯奴自懂事後對這片白綾也視如珍寶,將其當汗巾一樣拴在腰上,玉陽子把他抱回山後探看他傷勢時才發現的。
羯奴雖然在心裡把玉陽子叫成老白臉,老小子,不過對他倒有種莫名的親暱感,既然玉陽子說會歸還,他也不放在心上了,若是換了旁人,即便是郭虎都未必能讓他這麼爽快。對啊,郭虎!一想起關在牢裡的兄長,羯奴便再也不能保持鎮靜了,眨著眼睛,焦急之sè溢於言表。
“噓~!”玉陽子朝羯奴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你要問什麼我知道,待會兒告訴你!”說著仔細觀看玉璧的反應,此時羯奴的八字已經寫好了,只是玉璧的表面震了幾下後,竟然像沒有訊號的電視機一樣,翻起雪花來了。
“咦?”玉陽子吃了一驚,來到玉璧的旁邊,伸手拍了拍,雪花依舊。玉陽子摸了摸腦門,抬起頭看了看天井,羯奴也放下了心中的焦慮,關注著玉璧的反應,也不知他為何對玉陽子抱有極大的信任,反正看玉陽子的神sè,他覺得郭虎應該化險為夷了。
玉陽子望著天進,又拍了拍玉璧,突然瞭然地一拍腦袋,不知從什麼地方掏出了羽扇,輕輕一抖,幾根銀絲從羽扇埠噴了出來,在陽光的照耀下迅速地纏在一起變成一根又粗又硬的長線。
然後玉陽子捏著長線,在玉璧的上面摩挲了一下,找到一個小埠,將那根粗線插在了上邊,又將粗線的頂端偏向了天井陽光燦爛的地方,向羯奴問道:“有反應了嗎?”
羯奴正襟危坐,仔細盯著玉璧表面,點了點頭叫道:“有了,好像有字!”
“什麼字?”玉陽子扶著那根線問道,羯奴卻搖了搖頭,有些羞赧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