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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這種感覺令羯奴舒服的呻吟起來,迷迷糊糊地順著那道亮光走近,撥開掩著光芒的簾子,一切的景物漸漸從模糊變得清楚起來。

此時玉陽子正不知第幾次在羯奴的身上施展冰針過穴。按常理來講,即便是修行數十載的人也受不了這樣無休止的折騰,這畢竟是玩命的功法,比起辣椒水,老虎凳之類的刑罰不知殘酷多少倍。偏偏羯奴這小子樂此不疲,在玉陽子錯愕的神sè中輕聲呻吟著,無法抑制他愉悅的感覺。

“他究竟還是不是人?難道說龍首丹還有改造經脈的功效?”玉陽子低聲自語著,驀然抬頭,看到羯奴已經睜開了眼睛,一雙黑溜溜地眸子正訝異地盯著他。這小子昏迷了很久,猛地睜開眼睛,玉陽子竟然被嚇了一跳,身體微微向後傾了一下,接著便聽到羯奴詫異地聲音,“老…老白臉?”

玉陽子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原來羯奴在心裡是這樣稱呼他的。

“別動!”看到羯奴掙扎著想要爬起來,玉陽子摁住他的肩膀搖了搖頭。然後從床榻邊的案几上拿過一個竹杯遞給他,囑咐道:“喝了!”

羯奴也沒說什麼,抬手將竹杯裡的東西一飲而盡,一股涼沁沁地感覺充盈全身,他忍不住又呻吟了一聲。此時卻發現玉陽子怔怔地看著他的臉龐發呆,一幅若有所思的模樣。羯奴的小心肝不禁沉了一下,他不清楚自己身處何地,為什麼會昏迷,不過看到玉陽子瞧他的臉sè,暗自咂舌道:“這老白臉難道有孌童的癖好,瞧我的眼神咋這麼怪?”畢竟是在床榻上躺了很長時間的人,雖然心裡感覺怪怪地,他也沒有多餘的力氣掙扎,心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我還是自覺一點吧,這老小子有神通,若等到他施暴,我就有苦頭吃了!”一邊想,小手就抖抖索索地向玉陽子的下身伸去……

“你幹什麼?”玉陽子怪叫一聲,離羯奴遠了一點,語氣中有說不出的惱怒。

羯奴愕然,心說你這老yín棍還裝像呢,嘴裡哈哈乾笑了一聲,指了指玉陽子又指了指他自己。

玉陽子雖然長期在山中潛隱,但並非不同世事的白痴,看到羯奴的表情,再想想這小子可是街頭痞子,頓時明瞭剛才自己盯著羯奴看的時候,這小子想歪了,顯是把他當成有特殊癖好的人了,玉陽子不禁怒火中燒,我怎麼遇到這麼個憊懶玩意兒。

他也不多做解釋,沉聲道:“能站起來麼?”

羯奴試探了一下,點了點頭。玉陽子說了聲,“跟我來!”便扭身走了,羯奴呆呆地摸了摸腦門,搞不清楚這老小子玩什麼玄虛,但也不敢拖延,踩著一雙木屐,啪嗒啪嗒地跟在玉陽子身後。

此時羯奴才好生把所處的地方打量了一番。這應該是一個山洞,空間成圓形,山壁光滑,地面也很平整。洞裡面除了一張床榻,幾幅席子,就是一個暗紅sè的木櫃,稀少的擺設讓整個空間顯得非常空曠。洞壁的左右兩邊有發著白光的東西,照亮了整個空間,怪不得沒有任何採光空隙的洞府裡會如此明亮。這照明的東西很神奇,羯奴不禁駐足打量。

“快點,磨蹭什麼?”這時玉陽子的聲音已經在洞府外邊響起,羯奴應了一聲連忙跟了出去。

從左上角的洞口出來才發現外邊是個更敞亮的大洞,這山洞通向外界的門戶也在這裡,想來這大洞便是廳堂了。只不過這個大洞府沒有那瑩瑩發光的物體,而是有明媚的陽光從天井灑落。羯奴不禁抬起頭,看到腦門上方約莫五丈遠的洞頂竟然是空的,感到很納悶,這要是下雨了怎麼辦?

搖頭晃腦地在洞廳裡轉了一圈,廳堂裡跟沒什麼擺設,只是在正對著大門的地方有個香案,案上什麼東西也沒有,只是案几後面的山壁上掛了七幅人物畫,全是些鬍子大把的糟老頭子。畫中每個老頭手裡都拿著不同的東西,第一幅最有型,也掛在其餘六幅的上邊,一個慈眉善目的老頭拿著一柄烏木劍,騎著一頭似馬非馬,腦門子上長了個肉角的異獸。至於其他的人則沒有騎什麼怪獸,有坐,有臥造型倒是不少,手裡有拿釣竿的,拿拂塵的,還有拿算盤的,有的看上去很英偉,有的卻憨態可掬。

晉代時興人物畫,不過以仕女居多,像這樣盡是老頭的畫像,羯奴很少見到。而且這些畫看上去也不是一個人所作,因為筆墨意境高低不一,羯奴並不懂畫,但他都能看出好壞來,足以說明這七幅畫中有不少實是難登大雅之堂。

“想不到這老白臉喜歡這個調調,和那些喜歡半老徐娘的傢伙是不是一個德xìng?”羯奴晃了晃腦袋,他可不覺得這些畫是玉陽子供奉的物件,畢竟那香案上什麼東西都沒有,這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