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認識!”
玉陽子覺的腦子有點暈,很無奈,衝著羯奴招了招手說:“你來扶著,我過去看!”羯奴應了一聲,屁顛屁顛地跑到玉陽子身邊,接過那根粗線,對著天井的太陽,小孩子總是好奇的,玉陽子弄出來這東西神神叨叨地,他還真是很感興趣。
玉陽子坐到了玉面前面,定睛一看,很簡單的四個字“潛龍勿用”,字面很簡單,無論是《易》還是《連山》都有提到,不過在這裡是個什麼意思他就搞不懂了,“潛龍?”玉陽子詫異地看著羯奴,這玉璧成像,雖然未必能夠測知人生百態,不過這回只顯現四個字卻是罕有的事情,“這小子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連這無妄玉璧都猜不出來?”想到這裡,玉陽子看著羯奴不禁有點出神。
羯奴不明白玉陽子怎麼了,看玉陽子的表情,他估計是對玉璧的畫面不甚滿意,便問道:“老…仙人,是不是還要搖一搖啊?”
玉陽子正在出神,沒有聽清羯奴的意思,置若罔聞地嗯了一聲,羯奴這就來勁兒了,他倒不是真心想要讓玉陽子看到滿意的畫面,只是覺得這遊戲挺好玩,既然玉陽子都答應了,那他就可勁兒搖吧,就跟現代擺弄電視機天線一樣,拽著那根粗線就左搖右晃。
“潛龍勿用!”玉陽子正呢喃這句莫名其妙的話,突然玉璧畫面一閃,竟然什麼都沒有了,他吃了一驚,抬起頭看到羯奴正搖得很歡實,急忙大叫:“別,別亂動~!”
“可以看啦?”羯奴還有點意猶未盡,剛想放手,突然感覺手中一燙,“哎喲”了一聲,便感覺手中的粗線化成了一團飛灰。
而玉陽子則心疼地撲到玉璧的上邊,誰動了他的nǎi酪一般心疼地抱著玉璧,只差沒有“心肝兒”,“肉肉兒”地叫喚。羯奴唬了一跳,心道惹禍了,就想拔腿開跑,那感覺就跟小時候跑人家園裡摘李子被發現了的感覺一樣,只是他雖然從昏迷中醒來,但氣虛體弱,腿上就跟灌了鉛一樣哪裡跑得起來。
“還好沒有燒壞!”摸著玉璧,感覺依然溫潤,玉陽子鬆了口氣,扭過頭就狠狠地瞪了羯奴一眼,但一看羯奴那幅可憐兮兮地模樣,心又沒來由地軟了。嘆了口氣,坐在了席子上。羯奴本來很緊張,但見玉陽子並沒有發火,也鬆了口氣,腿一軟便跟著玉陽子跌坐在了席子上。
沉默了好一會兒,羯奴記起郭虎的事情,眨巴著眼睛,有些哀怨地瞧著玉陽子,玉陽子看他的表情覺得好笑,但沒有笑出來,正了正衣衫,輕聲說:“你已經昏迷了七天七夜了,不過在我抱你走得時候已經囑託王氏兄妹幫你搭救你的兄長,料來是沒有問題的!”
玉陽子雖然只是寥寥數語,但羯奴卻像吃了個定心丸,他親眼見識過這個老小子的法力,覺得他是個有本事的人,有本事的人是不騙小孩玩的。聽到玉陽子提起王氏兄妹時,他想到了那個可愛的王家小娘皮,微微有些發愣,說不清心頭是啥滋味。
也許是想讓羯奴更安心,玉陽子又問他要了郭虎的八字,幫郭虎佔了一卦,卦象上是化險為夷,他老哥現在沒事了。說來這占卜其實是最做不得準的事情,即便是上清教鴻鵠真人也不能說得十分準確,所以玉陽子這一卦對羯奴的心理安慰更重大一些,畢竟他自己還懷疑王氏兄妹洩露了天機呢。
不過羯奴是對這等神通法力篤信不疑的,等玉陽子解了卦象便撲通一聲跪在了玉陽子的面前,磕頭道:“老…仙人,我虎哥的命是你救的,羯奴也沒什麼能報答你,而且我好像還吃了你的寶物,實在是罪該萬死,但是羯奴又不想死,老…仙人,不若讓我留在你身邊做個灑掃的童子,伺候你老人家一輩子吧!”雖然腦袋觸碰在地上,顯得很誠懇,不過這小子的眼珠子卻在滴流亂轉。他被龍首丹的藥力害的很慘不假,卻也記得是自己偷吃的,那李道顯要吃他的那幅惡毒模樣他也記得清清楚楚,心說被玉陽子帶到這裡來,走肯定是走不了了,不如服個軟給他當下人,學學銅鏡裡那個鬼奴的做法。
其實羯奴這小腦瓜子也不止是這一個念頭,他已經看仔細了這個山洞,之前曾聽李道顯呼玉陽子為宗主,還道是個什麼修道大派的首領,現在看來身邊連個端茶遞水的小廝都沒有,竟然是個光桿將軍,怪不得找李道顯麻煩時還得親自動手。羯奴不禁想著若能把這玉陽子伺候舒坦了,搞不好學點什麼點石成金,煉水成油的法門,那這輩子就發了。
看著羯奴虔誠的態度,玉陽子也是感慨萬千,他是沒打算把羯奴放走的,其實羯奴的根骨和年齡都正好符合做他徒弟的要求,只是他吃了龍首丹,玉陽子還是把他當做藥材在看。“這小子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