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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

“你不是也把他捧天上,他把你往泥地上踩?”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寧小姐,我想我和阿寧都錯看你了。”

“說對了,他要禍害人間,拜託你發揚警察為人民服務的精神把他收了吧!我一定送面錦旗去你單位。”我說完對著她一張嘴,齜牙,然後低頭繼續打遊戲。

“福生,我還就決定只禍害你一個人了。”夏長寧不溫不火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我嚇得一抖,回過頭,他冷笑。

再轉過頭看伍月薇,她收拾東西,抬頭挺胸往外走,順手還拍了拍夏長寧的肩,“阿寧你保重,這是隻會咬人的兔子。”

我再笨也知道夏長寧和她玩我,倔犟地坐著望著夏長寧不說話。

他突然也一張嘴,學我齜牙,指指我對面的牆哈哈大笑,“福生你真可愛,要我送你回家嗎?”

我拿起包往門口衝,他倚在門口也不攔我。

我對他溫柔一笑,“我和丁越要是在監獄結婚,你來觀禮記得送個大紅包!”

“嘖嘖,福生,你找個大好青年來打擊我吧!你還沒愛丁越到那個地步呢!”

我也“嘖嘖”兩聲回答:“夏長寧,你愛我愛慘了,是吧?”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說:“我是愛慘你使勁把我往泥地上踩,還穿著高跟鞋踩。犯賤的感覺舒服著哪。”

我敢打賭,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槍裡彈出的彈殼,落地清脆。我嘿嘿笑了,突然抬腳使勁踩上他的腳,看著他噝地倒吸涼氣,這才痛快地罵:“流氓!”

出了公安局,我哭了。

冬天的風吹過來,小刀子似的颳著臉,心裡一陣陣冰涼。

夏長寧說,我還沒愛慘丁越。我知道,丁越在我眼中太優秀,我覺得他好,我喜歡他。然而兩個多月的交往,我的確還沒有愛丁越愛到不顧一切的地步。

我腦中反反覆覆出現的是丁越說分手的情景,他臉頰邊抽動的肌肉,眼中那種隱忍的痛。

我很擔心他。

兩個月,我瞭解丁越有多少?

在我眼中,丁越帥氣,正直,體貼溫柔。我真的很難想象他是一個視錢如命的人。

就算買大衣花兩萬八,他說,就算花一年的收入給福生買件衣服,也值得。他說,把女朋友打扮得漂亮是男人的責任。

他與夏長寧豪賭,他說,人爭一口氣。

然而夏長寧說,買大衣又退換了件款式相同的水貨是丁越意識到太張揚,而豪賭只是為了掩飾。

我只希望,那些企業的營業執照和營業範圍的影印件不是丁越明知用途而主動賣出去的,也許是無意中出了點兒什麼紕漏落進了走私集團的手中。

丁越要回大衣也許是他想確認夏長寧動過手腳沒有。我不也懷疑夏長寧在大衣裡裝了什麼跟蹤器,他才能準確地跟到麗江?

說他越國境線,誰不知道雲南很多地方一不留神就出了境呢。

我胡思亂想地直接回了家。

爸媽正等著我,神色緊張,“哎呀,福生你終於回來了,警察找你什麼事?”

我搖了搖頭,“一個朋友有點兒事,問問情況,沒別的。”

老媽勃然大怒,“你學會撒謊了?明明是丁越出了事,你還說沒事!”

我嚇了一跳,心裡難過至極,疲倦地對媽媽說:“還沒定罪呢,也許他沒事的。”

老爸老媽一陣輪番轟炸,不外是感嘆還好分手了或什麼遇人不淑之類的。

關上房門,終於清靜了。

在家悶了三天,爸媽見我心情不好,可能他們以為是分手了,不會和丁越再有什麼瓜葛了,也就不提這事了。

一家三口全待在家裡,看書的看書,看電視的看電視,上網的上網。全家都是老師,都有寒假,對著爸媽,我煩。

第四天夏長寧來找我,我當是自己想出門放風的理由去了。也許,是我還真想知道丁越的訊息。

他約我在阿七的西餐廳見面。進去的時候,阿七見了我趕緊轉身將吧檯後面酒櫃裡的一瓶紅酒拎了下來,用白布擦著,眼睛卻瞟著我。

是怕我又砸了?我瞧見夏長寧坐在角落裡,我先走到吧檯溫柔地對阿七說:“這酒很貴嗎?”

阿七嘿嘿一笑,“不貴,一點兒不貴。”

“為什麼不把價標上去呢?我要是再砸,好歹也看準了價再砸。”

他渾身一哆嗦,差點兒把手中的酒瓶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