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薇,不是!
他嘆了口氣,說:“丁越對你是真的動心了。福生,千萬別以為他是看不上你才甩了你的。那小子還算有點兒良心,知道不對勁兒趕緊和你分手。”
我心裡一空,卻談不上喜悅。
丁越隱忍的表情浮現在眼前,他不是突然變心,是他感覺到危險,是夏長寧的步步緊逼讓他不得不分手,不得不讓我離開。
“記住了,去公安局做筆錄,他的事你一概不知。不管警察提醒你什麼問題,都不要把你看到的聽到的懷疑的東西說出來。一句話,你什麼都不知道。”
我嗓子有些乾澀,我本來就什麼都不知道,讓我說什麼?
“我是說,如果問起你是否知道丁越有出國打算的話,你就堅決回答說不知道。”夏長寧極重地強調了這句話。
“為什麼?”
夏長寧呵呵笑了,“女人吃起醋來很麻煩的,我想你不希望在公安局裡被盤查一整晚吧。”
他的意思是薇子會找我麻煩、故意為難我嗎?
我木然地看著前方,輕聲問夏長寧:“我能見到他嗎?”
“不可能,案子還沒審呢,審完再說吧。”
夏長寧利用他的特殊關係一直陪著我做筆錄。都是一些簡單的問題,比如什麼時候認識他的、怎麼認識的,和他交往多長時間,丁越的家庭情況以及個人情況。
我心裡很緊張,小心翼翼地回答完。
夏長寧在旁邊一直沒吭聲,看到我簽了字、摁了手印才笑呵呵對做筆錄的警察說:“我們走了,改天有空一塊兒吃飯。”
伍月薇卻走了進來,板著臉說:“對不起,寧小姐,還有問題沒弄清楚。”
那警察看了眼她,又對夏長寧擠了擠眼睛,起身讓座。
她冷著臉,一絲不苟地看了筆錄,拿起筆重新寫,頭也不抬地問我:“你和丁越認識多久了?”
我一怔,夏長寧笑嘻嘻地說:“剛才都說過了。”
“你什麼人啊?出去!”伍月薇啪地將筆往桌子上一拍,抬高聲音吼。
“薇子,是不是還要再打一架?!”夏長寧叉著手不慢不火地回答。
“你搞清楚,這是公安局,我是在對知情人做筆錄調查,請你在外面等候。出去!”
夏長寧笑了,“跟我來這套?福生,我們走!”
“寧小姐,作為公民有義務配合警方調查!”
我對這些根本不懂,進了公安局,我覺得自己就是被老師訓的學生,喊一說一,喊二說二,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福生,別怕。等律師來了再說。警方找到福生調查,她有請律師的權利,她的律師沒到場的情況下,她可以保持沉默。”夏長寧開始打電話叫律師。
伍月薇把筆一扔,冷冷地看著我,“寧小姐,你可以走了。將來有什麼需要你配合的,我們會通知你。”
夏長寧拽著我正要離開。
薇子輕柔地說:“阿寧,你不能走。有些問題你非說清楚不可。”
夏長寧回頭看著她笑了笑,很溫柔地對我說:“福生,我和薇子還有點兒事,你自己回家吧。丁越的事與你無關,別怕。”
“夏長寧!”伍月薇變臉,幾步走到我面前瞟了眼夏長寧說,“你出去,寧小姐可以等到律師來了再開口。”
夏長寧笑了,“福生,我就在外面,等律師來了我們再走。記住了,她動你一根手指頭,我馬上請法醫驗傷。”
我眨了眨眼睛,突然想笑。我又沒犯法,我怕什麼,難不成真的無法無天了?
夏長寧離開後,伍月薇坐在辦公桌旁不理我。我拿出手機玩遊戲。
“你給我記住了,他是我的男人!”
我頭也沒抬,“弄根鏈子拴好了,別放出來亂咬人。”
“不過就是我追得緊了點兒,他才故意找個拿不上臺面的女人來氣我,當我真不知道啊?!”
我抬起頭看她,那張美麗的臉上寫滿了不屑。我嘆了口氣,“你不是很傻就是驕傲過頭了,你這樣做,夏長寧會要你?他腦子進水了還差不多。”
“實話告訴你,夏長寧洩露辦案機密,差點兒讓丁越跑掉,我要告他易如反掌。”
“好啊,他進去了,社會上就少一禍害!像我這麼純潔善良的女孩兒正好躲過一劫,免得遭他毒手。感謝你為民除害。”
伍月薇不可思議地看著我說:“夏長寧就這麼不堪?他把你捧天上,你把他往泥地上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