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我與子都是在一起——正是你們洞房時,我很抱歉。子都若不來,我真的性命不保,我很感激他,也對不住你。你若是離開了子都,我是有愧疚的,好在你如此優秀,以後也不凡佳婿,不像我,十幾年前眼裡心裡就只有那一個人,此生非他不可……”
蘇伽羅明白了,姬玉壺是來正式告訴自己她跟沈雲卿的羈絆與關係了——之前遮遮掩掩,今日是正式掀開了。
“你們成親我出事,可能是上天垂憐吧——對不起,我這樣說對你不公平,但子都選擇了救我,在你與我之間,子都永遠都會將我放在第一位的——別說是你,無論是誰,估計都受不了的。”姬玉壺水眸中盡是捨我其誰的優越感,那種骨子裡的自信之前是隱蔽的,而如今卻毫不掩飾。
蘇伽羅也不惱,笑笑,“你跟王爺的事情他都跟我說了,他是個重情的,但對你,好像從始至終都是兄妹情吧?我不知道若他知道你到處宣揚你喜歡他,他的性心情會是如何?”
姬玉壺愣了一下,隨即優雅地笑了笑,“反正他也知道我心儀與他很久了,就是知道我對你說這些,你覺得他會責怪我麼?”
“是嗎?我還真想試試看。”蘇伽羅知道姬玉壺之所以今日敢來翻底牌,坊間的傳言功不可沒。
而沈雲卿這些日子的態度,很可能也受了坊間傳言的影響。
姬玉壺整理一下衣衫,微微笑了笑,“你知道麼?子都那夜看了我的身子,我想他會給我一個說法……”
蘇伽羅的拳頭在間緊緊攥了攥。
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是相對無言了。
姬玉壺勾著一抹淡笑,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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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接近尾聲時,蘇伽羅從新回到大殿中,在沈雲卿身邊坐下。
看她回來,沈雲卿又給她斟了一盞茶,輕聲道:“喝一點,外面有些涼。”
“謝謝。”蘇伽羅端起茶盞輕啜一口。
宴會結束時,德妃梁婉君拉住蘇伽羅的手,親熱地敘了幾句家常,又趁機低聲道:“五娘,你跟王爺如何了?”
她其實看的出蘇伽羅神色有些不對,而沈雲卿的臉色也一直不怎麼好看,但她還是希望兩人的矛盾快點過去——洞房是可以補的,不是麼?
蘇伽羅笑了笑,沒有說話回應。
“五娘,王爺與你議親這麼久,這件事他肯定也是愧疚的,只是姬玉壺與他關係有些特殊,他並不是有意厚此薄彼的……”
梁婉君試圖想要再給沈雲卿說幾句好話,來打動蘇伽羅。
“娘娘,是不是皇上囑咐過你?”蘇伽羅沒有回答梁婉君的話,而是忽然問了一句。
梁婉君怔了一下,隨即笑了笑,“是,皇上囑咐過我,但這也是我的心意,你我姐妹,我也希望你可以有了好歸宿……”
這也是她的心裡話,四個好姐妹,玉娘已經遠嫁,麗華與自己哥哥之間也不知是個什麼結果,五娘也已經十八,耽誤不起了。
“娘娘放心,我知道如何做的。”蘇伽羅安慰著梁婉君,眼眸看向與皇上並肩而行的沈雲卿。
姬玉壺此時也跟在他身邊,只是由於皇上的關係,她不能靠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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