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姬玉壺與沈雲卿之間的羈絆果然無法隔斷,出席宴會也要跟著他,這讓本就忌諱他們的蘇伽羅如何自處?
元善長早將這一切看在了眼裡,他尤其多看了蘇伽羅幾眼,那個明豔愛笑的女子,如今沉默不語,眼底盡是說不出的疏離與不悅。
他拿起酒杯,第一杯敬了沈雲卿與蘇伽羅。
“朕祝皇叔與皇嬸新婚快樂……”
如果說之前他對蘇伽羅有一種說不清的情愫,那麼如今他是真的希望這個特別的女子能有一個好的婚姻,而自己的皇叔完全可以做她的夫君,兩人很是般配。
蘇伽羅看著元善長那殷殷期待的眼神,淡淡笑了笑,隨著沈雲卿端起酒盞謝恩,然後一飲而盡。
整個宴會,蘇伽羅幾乎都沒有說一句話。
而沈雲卿則一直安靜地坐著,喝著酒,時不時地咳嗽幾聲,神色平淡無波。
“子都,喝酒傷身,莫要再喝了。”姬玉壺靠近沈雲卿勸道,同時纖手伸出去抓住了沈雲卿手中的酒盞。
蘇伽羅的目光落在他們雙手交握的那酒杯,儘管不過一瞬,沈雲卿就躲開了,但這一幕讓蘇伽羅感覺眼疼的厲害。
此時大殿裡歌舞正盛,熱鬧非凡。而她卻感覺心涼的厲害。於是起身悄悄退了出去。
沈雲卿手中把玩的玉佩被無聲地捏碎了,只是他沒有回頭去看蘇伽羅一眼。
一旁的姬玉壺欲言又止,一會兒,靠近沈雲卿低聲道:“子都,我出去看看五娘吧,她似乎不太高興……”
“好。”沈雲卿並沒有多說什麼,只答了一個字,便又若有所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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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伽羅出了大殿,殿外的日頭似乎有些晃眼,她感覺有些眩暈,身子也有些輕飄飄的。
仲春時節,嫩黃的連翹在花圃裡生機勃勃,幾株杏花在枝頭鬧著春意,無處不顯示著盎然的春意。
蘇伽羅緩步慢行,垂著頭慢走著,想著心事。
很快,身後有人追了上來,正是姬玉壺。
發覺來人是姬玉壺後,蘇伽羅停下了腳步,轉身直視對方。等對方靠近,淡淡問道:“不知郡主前來有何賜教?”
此時姬玉壺神色雖溫和,但眸子裡卻沒有什麼愧疚之色。蘇伽羅可不會覺得對方是來幫助沈雲卿解釋或者表達歉意的。
果然,姬玉壺走到距離蘇伽羅三尺開外的地方停下,雙手放在腹間,姿態端莊,“五娘,新婚之時子都為了救我,沒有與你成婚,新婚之夜也為了救我沒有與你洞房,聽說你已經這些日子一直住在蘇府?是打算退婚麼?”
此時的姬玉壺沒有一絲柔弱,更沒有什麼愧疚,而是一再強調新婚那日還有夜裡沈雲卿都為了救她而沒有參加自己的婚禮,將蘇伽羅晾在了一邊。
“你想說什麼?”蘇伽羅俏臉沒有什麼波動,語氣平靜疏離。
她知道這幾日以來,事情可能已經有了別的變化。今日透過沈雲卿的表現,姬玉壺的舉動,她基本可以確定這個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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