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雲卿看到姬玉壺又行動自如,衝她微微點點頭。
“子都,王妃。”姬玉壺那聲王妃叫的很低,甚至有些勉強,因為她也知道如今蘇伽羅與沈雲卿處於分居狀態,甚至,根本就沒有洞房。
蘇伽羅心裡有些堵得慌,也說不出為什麼,就是覺得不舒服。她倒不指望姬玉壺對自己能有多大愧疚,但也不喜歡看到對方毫無愧疚的樣子。
難道是自己心胸狹窄麼?
“走吧。”沈雲卿還是和之前一般沒有什麼表情,沒有多說話,丟下這句,便繼續往前走了。
姬玉壺與蘇伽羅並肩跟在後面慢慢往皇宮走著。
“這段時間我一直想去拜訪,只是因為身子不好,未能成行,”姬玉壺掃了一眼前面的沈雲卿,輕咬了嘴唇,低聲道,“你與子都新婚那日我出了意外,害的你們……”
看似在道歉,可眼底依然沒有任何的愧疚。
“沒關係,人命關天,應該的,郡主不必客氣。”蘇伽羅也不去看她,同樣目視前方,回答不卑不亢,既沒有埋怨,也沒有惱怒,平平淡淡。
姬玉壺看蘇伽羅沒有交談的意思,便也不再說話,只安靜的走著。
這個畫面讓蘇伽羅感覺有些滑稽,傳聞中的紅顏知己與名義上的王妃同框,而且都跟在男主角身後,怎麼看怎麼像二女侍一夫的樣子。
三人進了大殿,隨著司儀來到座位上。這裡僅次於皇上的尊位,睥睨大殿之下的所有座位。
沈雲卿坐在中間,蘇伽羅與姬玉壺一人一邊。
從正常思路講,這樣的坐法也無可厚非,畢竟一個是他的妻子,一個是他即將要忍的義妹。可最近坊間傳聞越來越盛,這樣坐法就引人聯想了。
“子都,你的身子可好些了?”姬玉壺先開了口,低聲問沈雲卿。
此時皇上沒有來,大殿裡的大臣們也都就近低聲說話。
因為姬玉壺問話,故沈雲卿微微側了頭過去,道:“還好,你如何了?”
“我是外傷,養養就好多了,我只求你沒事便好……”姬玉壺的聲音軟軟的,幾乎可以掐出水來,連看著沈雲卿的眼神都帶著濃的化不開的憐惜之意。
另一邊的蘇伽羅感覺身側的兩人不是難兄難妹,更像是同甘共苦的愛侶。她手中的茶盞不由握得緊了一些。
沈雲卿眸光看向自己的茶盞,淡淡道:“我自然不會有事,你沒事便好。”
蘇伽羅一直作壁上觀,一句話都不說,神色冷靜從容,和心裡的沸騰形成鮮明對比。
可能感覺到蘇伽羅的不悅,沈雲卿轉頭過來看了看她的茶盞,伸手拿過茶壺,低聲道:“我來給你續一杯。”
蘇伽羅抬眸,看見他眼中。
兩人對視了片刻,她緩緩將茶盞放在桌面上,任由對方給她斟了杯茶。
三個人之後都保持了詭異的安靜,直到皇上元善長帶著皇后以及後宮佳麗出現,宴會正式開始。
坐在皇后後面的梁婉君看著不遠處的蘇伽羅與沈雲卿還有姬玉壺,有些心疼蘇伽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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