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進去之後說鎮國公府有大劫,只要季氏死了才能平息。那季氏自然不肯,哭喊不已,但沈大人告訴她皇上要追查當年下毒害瑞王爺一事,那季氏便無法爭辯了……”親隨將事情經過告訴了荷蘭雪,“對外宣稱是急病,也算保住了公府的顏面。”
畢竟沈雲卿在這裡呆過,以沈家子弟生活過,荷蘭雪也不希望擴大事情,只要讓那始作俑者償命,也算出了口惡氣。
“讓她多活了這麼多年,便宜她了。”荷蘭雪起身緩步出來,對親隨道,“此事莫要讓王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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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五,是皇上元善長的生辰。
蘇伽羅提前收到了邀請的口諭。而沈雲卿也告知會來接她一起進宮。
對此,她沒有反對。畢竟不是幼稚的孩童,儘管流言滿天飛,但關乎到蘇府與王府顏面的公開活動,她也懶得鬧彆扭。
她出了府門,沈雲卿的馬車已經在等候了。
上車後,沈雲卿溫和地對她笑了笑,上下看了幾眼,“今日穿著很好看。”
他很少說這樣的話,今日卻不吝讚賞。
蘇伽羅此時也不知道自己與沈雲卿是個什麼關係,成婚典禮舉行過了,自己卻沒有住在王府;是夫妻的名義,卻不是夫妻——沒有洞房,也沒有去官府登基,自己的名字也沒有寫到皇族的譜牒上。
若不是夫妻,此時卻又跟著沈雲卿同乘一輛車,在別人眼裡卻又是夫妻一般。
看來,無論如何,事情需要一個結果。
蘇伽羅感覺,這幾日沈雲卿的態度有了變化,不再著急澄清什麼,更不找什麼說客前來,而是保持了沉默,似乎在等一個結果。而那個結果,彼此都心知肚明。
馬車聲響,車裡的兩個人卻都沉默以對。
“那個,墨竹與夕歌的新房我已經著人安排妥當,”可能是為了緩和車裡沉默的氣氛,沈雲卿終於開口輕聲說了一句話,鳳眸輕輕落在蘇伽羅那張嬌嫩的臉上,“你可有什麼意見?”
彼此的婚事都是一團糟,現在避開談論別人,也真是有些無奈與滑稽。
“我沒有什麼意見,夕歌的嫁妝我也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日子定在三月初六,挺好的。”蘇伽羅的回答也很官方,她不去看沈雲卿什麼神色,只透過車簾望著外面。
沈雲卿欲伸手去輕握對方的手,還沒有挨住就頓住,最終悄悄放在了自己腿上。
兩人一路基本沉默,沒有什麼交流。
等到了皇宮,車外風影稟告時,蘇伽羅幾乎是逃一般先一步出了馬車。
不過,她沒有想到,等她與沈雲卿下了馬車,發現姬玉壺——如今的嘉誠郡主,也在宮門口等待。
這是受傷之後蘇伽羅第一次見到對方,因為這次事件太過特殊,兩人見面徒增尷尬,故她只派了納月前去問安,算是盡了自己的禮節。
她見姬玉壺在看到沈雲卿時,眼神立刻就亮了——彷彿這世界上只有沈雲卿一個人似的,那愛意隱隱約約,根本掩飾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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