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荷蘭雪出現了鎮國公府。
自從沈雲卿做回瑞王,搬離鎮國公府,他已經有段日子沒有來了,今日他來,自然有用意。
沈安國自從宮變之後,低調的幾乎不存在一般,每日基本就窩在府中,除了必要的朝會,他哪裡都不去。
當天聽管家說濟國侯來訪,不由思忖一下,他不知道荷蘭雪來做什麼,但他知道對方來一定有事。
目前大魏的形勢急劇變化,荷蘭雪原本不過是迎春閣裡的一個彈琴的,如今因為從龍有功,成了皇上眼前的紅人之一,更因為有濟國侯家血統,如今炙手可熱。
故即使是個侯爺,他這個國公也需要小心翼翼。
荷蘭雪進來之後,跟對方拱拱手,寒暄了幾句,便笑著道:“如今子都成了皇叔,迴歸皇族,不知國公爺如何看待?”
沈安國沉默,沒有回應。
“沈大人,在下前來不是敘舊,因為你我沒有什麼舊可以敘,今日來不過為了一件事,好讓你明白,”荷蘭雪也懶得跟他周旋廢話,雖說沈雲卿在國公府受了那麼多委屈,但他即使做了王爺也沒有打算怎麼追究,可他不追究,不等於自己可以放過去。
沈安國聽對方要講來意,心裡警鈴大作,他就知道來者不善。之前他們一直沒有什麼動作,可能是來不及,而現在終於要對付鎮國公府了。
“當年子都在鎮國公府時中毒之事,不知大人可還記得?”荷蘭雪跪坐在鎮國公對面,挺直腰身,笑容沒有溫度,“當年本來他必死無疑,但機緣巧合,有奇人救了他。這謀害皇族,在大魏是什麼罪,大人想必比我都清楚吧?”
沈安國臉色一下蒼白了起來,謀害皇族在大魏是滅族之罪。
荷蘭雪繼續笑著,看著連搜狐只都不住顫抖的沈安國,“這背後主謀是誰,你我心知肚明,當年你放任不管,樂見其成,心冷令人心寒。我來只問你一句話,你要如何賠罪?”
沈安國冷汗冒了出來,緊緊盯著荷蘭雪,“你想要如何?”
“將主謀繩之以法,你辭官滾蛋,別在我眼前晃悠,這心頭之恨我就暫時放下。不然——後果自負。”
荷蘭雪將自己的條件開出來,神色倨傲,等著沈安國做決定。
屋中的滴漏一點點滑下,屋裡安靜得很。
“好,就按你說的辦。”沈安國一字一句說道,“既然她做了,就應該承擔後果。”
“好,現在就進行吧,我派人跟你一起過去。”荷蘭雪嘴角勾著一抹冷酷笑意,招手叫自己親隨進來,“跟大人一起過去吧。”
隨從抱拳領命。
沈安國一看,這荷蘭雪不等到結果就不走,於是咬咬牙,起身走了出去。
正廳裡的荷蘭雪,輕啜著茶,神色安然,眼眸中的深沉隱隱閃現。
時間一點點過去,將近一個時辰時,親隨進來附耳低語道:“侯爺,那個女人自縊身亡。”
“自縊?她願意?”荷蘭雪挑眉,眸光中一閃而過的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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