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無言皺眉。難道是身體不舒服?
寒景霄看著無言,卻突然掉下淚來,無言嚇了一跳,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翳兒又要離開我了,不要騙我,我能看出你的想法,你就是想要丟下我,我知道我病了所以才能看到你,如果我的病好了你就不會再來了,對不對?”
無言不回答,寒景霄這麼說也對,現在自己在他眼前是翳兒,但是他清醒過來以後他就是無言……
“如果是這樣,那我寧願永遠都不要好起來……”
無言轉過身閉上眼。輕笑著說。
“其實我們都病了,而且病入膏肓……”
、逐漸清醒
無言緩緩矮身抱住眼前的寒景霄。
“其實人很奇怪對不對?明明知道某一條路走下去會最輕鬆,可偏偏就非要選擇那會讓人痛苦的路……”
寒景霄反手抱住無言,也不知道聽到還是沒聽到,但這個擁抱讓無言原本已經建立起來的防備再一次的分崩離析。
罷了罷了,他想怎樣便怎樣吧……
寒景霄吻住無言,無言閉上了眼睛。
深夜,無言泡在藥浴裡若有所思,這段時間的寒景霄幾乎天天晚上都要抱自己,這似乎已經成為了一個固定模式,然寒景霄一次比一次更加痴纏,或許在他的意識裡也已經知道他們在一起的機會只能越來越少。
寒景霄似乎想要將五年來都浪費的時間全部補過來,每次都折騰的無言腰痠背疼,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寒修居然一次都沒出現過。這一點讓無言很是不安。如果說寒景霄還和以前一樣那麼就另當別論,但是現在他已經修煉成了化日刀法,如今的寒修可是將他當作一塊寶的。
這麼多天了,他明明知道自己兒子在每天某個時間段會不正常,卻一次都沒有來看過,這很不合常理。之前派了雲府的探子去調查,似乎這段時間寒修的行蹤也很神秘,究竟他們暗中又搞什麼鬼?
“水不夠熱了,還要加熱嗎?”習淵的聲音打斷了寒景霄的思緒。
“恩,辛苦你了……”無言偏頭對身邊的習淵微微一笑。
後者扁扁嘴。
“我不辛苦,辛苦的是你,每天都被折騰的筋疲力盡,而且還要自己的內力去為他施針,你不擔心等你救好他他就恩將仇報嗎?”
“恩將仇報?算了吧……我和他之間的恩怨太深了,是恩還是仇真有那麼容易分清楚嗎?”
“但你這樣下去身體要怎麼辦?一年的期限已經過了大半,這段時間你為了寒景霄已經耗費了很多內力,但為了應付接下來的大戰,你又要用這些藥物來強行調動你的內力,這種方法一天兩天可以,時間長了只會讓你的身體七癆八傷,難道你真的不想活了?”
習淵終究還是忍不住噼裡啪啦的把自己心裡的話都說出來。之前君影鴻提醒過,讓無言自己去做想做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要多說一句,但是習淵每次看到無言臉色蒼白的回來都不舒服。
不僅僅是這樣,每天無言的身上都有情慾過後的味道,究竟做過什麼不需要人多說,可長此以往該如何收場?
無言動了動身體,渾身都在痠痛,沒錯,他承認自己這段時間和寒景霄在一起的確是不正常。但這樣的慌亂也持續不了多久了。
“還有三天……還有三天我就可以徹底治好他了……三天後我和他就不會再有任何的交集。況且這一段日子對我和他來說都是一場夢……”
習淵搖搖頭,夢?恐怕是噩夢的開始吧?
這幾天寒景霄一反常態,即使沒有到夜裡他有時候也會站在化日教裡發愣。雖然戴著面具,可是那背影讓人一看就覺得很是孤寂蕭索,一時間化日教裡猜測紛紛。
梨尊最近神龍見首不見尾,教中的事務也不怎麼去管,夜尊白天的時候很正常,還經常處理處理事務,但是晚上會發瘋,雖然最近一發瘋就往外跑,也沒見他殺人,但好像瘋得是越來越嚴重了,因為現在夜尊在白天跟別人商量教眾事務的時候,會經常突然不知道怎麼了沒有反應。
遺痕其實一直都知道這段時間晚上寒景霄都去做什麼,而且也都知道他在無言的醫治下慢慢的好起來,寒景霄之所以現在經常會發呆,就是因為他對於晚上的那些事情開始有了模糊的記憶。
此刻又是如此,寒景霄覺得自己腦子裡面總有一些凌亂的畫面,畫面很黑,似乎有一點燭光。好像還有誰在自己的身邊,那感覺很熟悉很安心,可又怎麼都看不清楚。
從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