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墨玉笛,底下幾個護法除了望雲回之外都面面相覷,這夜尊又開始魂遊太虛,原本在彙報情況的人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下去。
寒景霄皺了皺眉,將那墨玉笛放在鼻子下聞了聞,一股藥味。
每天早上他醒來一定會是在床上。衣服也是乾乾淨淨的,好像自己就是一覺睡到天亮。
可是寒景霄就是覺得不對勁,每一晚都似乎做了夢,夢裡的內容很重要,但偏偏什麼都記不得。每天夜裡那段時間的記憶都是空白的。
猛然站起了身,其他人嚇了一跳。寒景霄一個字也沒說就匆匆走了出去,遺痕緊緊跟在後邊。
“遺痕,這幾天晚上我都做了什麼?”寒景霄來到無人之處轉身看著遺痕。
“就是休息。”遺憾面無表情。
“你當我是白痴嗎?”寒景霄的聲音閃過一絲寒意。
“尊主,有些話作為下屬不好說,但屬下還是想要告訴尊主,做人還是糊塗一些的好,瞭解的太清楚了只會走投無路。”
看著面無表情的遺痕,寒景霄不再說話。
入夜,寒景霄又坐在了窗邊拿著墨玉笛,無言出現,寒景霄再一次追了出去。
從今晚開始的三天殭屍關鍵,每一天無言都會耗損極大的內力來為寒景霄下針。
寒景霄趴在無言的腿上很乖。完全沒有注意到無言蒼白的臉色,針灸完畢,無言已經汗溼重衣,無力的靠在一邊喘息,寒景霄靠了過來。
“翳兒累了是嗎?”
“不累……”無言開始解自己的衣服。
寒景霄按住了他的手。
“今天不要了,反正明晚你還是會來的對吧?”
無言點點頭,還有兩次……
“你累了,今晚就這樣抱著吧,等明天你來了我們再做……翳兒,你要原諒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自己最近很不對勁……”
無言愣了愣低頭看著賴在自己懷裡的寒景霄,難道他是要清醒了嗎?
“翳兒,我愛你,可我最近總覺得有些奇怪,我身體裡好像有另一個人,每當我抱著你的時候,那個人就對我說,不能和你在一起……翳兒……我很害怕,我怕有一天我真的不愛你了……可我不想忘記你,不想不愛你……”
無言寵溺的摸著他的頭髮,慢慢醒過來吧……這樣我也可以比自己不再見你……
無言在寒景霄的唇邊輕輕親了一口,看著他。
“謝謝你霄,這段時間你讓我明白,我在做回雲翳的的時候是那麼快樂……”
無言的眼淚滴在黑暗裡,就連他自己都已經看不到……
寒景霄伴隨著夢境醒來,這一次的夢終於可以理清了頭緒,在夢裡他看到一個人,一個讓他又愛又恨的人,一個明明已經變成無言,卻又用雲翳的身份重新來到他身邊的人。
猛然捏緊了手邊的墨玉笛,寒景霄突然明白了什麼。
無言這一次回來就一直在睡,其他人心情都莫名的沉重,好在還剩下兩天,只要這兩天可以安全度過就好。
入夜,寒景霄一陣頭暈,猛然振作精神,用手中的一根針猛然刺入自己心脈附近,寒景霄這才覺得自己清醒了不少。
拿著手中的墨玉笛,寒景霄皺起眉,沒過多久窗戶輕響,可眼前卻難以阻止的再一次的出現迷霧,寒景霄心道不好,難道這一次又要變得迷糊?
當無言推開窗戶的時候,垂下頭的寒景霄重新抬起頭來,那眼神中的清明已經沒了。
原來……原來是這麼回事……雖然不能撐到最後,但等到他明天清醒過來之後,一定可以想起來!
最後一天終於到來,天還早,寒景霄將手中的墨玉笛遞給一邊的遺痕。
“聽說你以前也會吹笛子?”
“自己隨便吹著玩了一段時間。”
“那好,替我試試這個笛子,看看還能吹得出聲音嗎?”
遺痕緩緩接過,放在唇邊試吹了幾個音。寒景霄點頭。
“不錯不錯,沒想到都破了的東西居然還可以有這樣清脆的音色。遺痕,你說今晚是不是會很精彩呢?”
遺痕垂下頭。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就說。”
“屬下斗膽,請尊主不要將一切都弄得難以挽回吧……”
寒景霄猛然眯起了雙眼。
“看來我是太縱容你了,你越來越放肆!”說著拂袖而去。
遺痕輕嘆一口氣搖了搖頭。
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