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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言在石洞周圍摸索，面露喜色，當年塞在石縫裡的那些蠟燭居然沒被老鼠給啃掉。掏出火摺子，無言將蠟燭點亮，光線雖微弱，但也在這石洞裡灑下了柔柔的光。

寒景霄已經變得安靜了下來，無言的手指搭上他的手腕，皺眉，果然是被刺激的厲害，輕輕嘆了一口氣，無言突然有些猶豫。

看著寒景霄這個樣子，雖然每天都會有一段時間不正常，但起碼在這段時間裡他可以不用清醒的做人。但如果不幫他，他的瘋病會越來越嚴重，每天發瘋的時間也會越來越長。

想起了無玉，無言有些為難。無玉也是受了很多苦的人，他給了自己第二次生命的機會，他對自己的恩情他也是不可能忘記的。無言從來不欠別人的情，別人對自己好，他就要加倍的還給別人。

為了無玉，也為了可以順利的消滅化日教，是不是應該暫時不幫他？這樣對誰都好吧？反正等以後解決了寒修他一樣可以讓寒景霄恢復清醒啊。

可無言可以那麼心狠嗎？不，不可能……如果他可以那麼心狠，今天就不會走到這種不倫不類的尷尬境地。

罷了罷了，他一定是上輩子欠了寒景霄，所以這輩子註定是要來還債，即使以後死在他的手上也認了……

無言從懷裡拿出一個布包開啟，裡面一排都是銀針。

誰知寒景霄看到無言要用針扎他立刻就躲到了一邊。

“翳兒你要做什麼？”

無言有些好笑，怎麼神智不清的寒景霄竟然變得那麼膽小？

“不疼的，你別怕……”

“我不要……”寒景霄慌忙搖頭。

“不然這樣，你乖乖讓我扎幾針，我就答應你做一件事怎麼樣？”無言覺得自己就像是哄小孩吃藥一般的無奈。

“當真？”

“當真。”

“不騙我？”

“不騙你。”

“那是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

“對，只要我做得到！”無言看著眼前帶著一絲驚喜睜大了眼睛的寒景霄覺得莫名的可愛。他還從沒見過他如此的表情。想來也非常心酸，寒景霄的童年是沒有愉快的回憶的，所以他從小就變得很成熟，也就只有在此刻不清醒的時刻才會變得那麼天真。

“那好，那你扎吧，扎完以後你可不能反悔。”

“嗯。”無言點了點頭。

寒景霄歡歡喜喜在無言的面前坐下，果然很老實的一動也不動。

無言為他施針，片刻就已經完成。寒景霄的心竅蒙塵，無言也只是暫時讓他不繼續惡化，至於要根治他還需要回去再配置些藥然後再輔以針灸一段時間。

寒景霄的上衣因為剛剛無言要針灸所以已經幫他脫了下來，此刻無言要幫他重新穿好，卻沒想到寒景霄不讓。

“穿好，要著涼的。”無言不知道他又鬧什麼。

“剛剛是翳兒你說只要我乖乖聽話就為我做一件事的，難道翳兒說話不算？”

無言微蹙眉頭。

“這和你不穿衣服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啊，因為我要……”寒景霄站起身，猛地撲向無言。

“因為我要抱你，所以衣服當然不用穿，穿了還是要脫的！”

無言因為沒有防備，被寒景霄撲了個結結實實往後倒去。兩個人倒下帶出的風將一邊蠟燭上的火苗煽動，火光跳躍明滅，將兩人的影子拉長。

無言愕然，剛剛的寒景霄一直都像是個孩子，萬萬沒想到讓突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來。

對了，剛剛看到他時就在自己那個來著……這種感覺讓無言很是尷尬，就好象明明是在面對一個孩子，但是這個孩子卻有大人的表現一樣。

“怎麼了？我就知道翳兒說話不算話！答應的事情都做不到！”

無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已經感覺到隔著褲子寒景霄的那兒的火熱。

手緩緩抬起，想要點暈壓在自己身上的人，這個時候他哪裡有心情做這種事情？而且寒景霄不能離開化日教太久，若是寒修發現了就糟了。

但舉到一半的手在看到寒景霄失望傷心的眼神時又頹然垂下。

“……那，你快點吧……”

無言偏過了頭不去看他，寒景霄聽到無言這麼說立刻雀躍起來。

“翳兒真好，嗯，翳兒，我好想你……”尾音消失在兩人津貼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