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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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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旭垣氣的發抖,怒道:“那個丫頭!那個丫頭是我的外孫女兒,虧她還是璐兒的姨母,這說的什麼親事?這是說親還是賣外甥女?這樣子的主意你們也想得出!當公主是死人哪,那到底也是今上嫡親的姑母,她要是鐵了心收拾你們,這有理有據的擺出來,今上也得給她出氣。如今公主說不定還是看著璐兒的面子上,只到咱們家來說話,你還嫌不足夠?”

楊夫人被罵的噎了一下,可心裡到底不服氣,只是道:“這些年我瞧著這公主府也算不得什麼了不得的人家,若是皇上真當她是嫡親的姑母看,他們家兩個兒子能就那一點兒差使?瞧他們家老姑娘嫁的人家,也不見得高貴到哪裡去,這會子到我們家來擺譜了,侯爺也未免太……”

話還沒說完,陳旭垣已經怒道:“婦人之見!你懂什麼,公主就算得罪皇上再深,那臉面也不是咱們家能下的,那是宗室的體面!你就要引得朝廷下旨申飭,才知道厲害麼?你不說反省你與老七做的這樣蠢事,還有臉說嘴?且你也知道要避著公主,去與梅兒商議,就不知道梅兒的為難處,梅兒已經無出,再得罪婆母,能有什麼好處?你……你!”

不賢兩個字,已經到了嘴邊,可到底也是二十年夫妻,又有兩子兩女的體面,陳旭垣最終還是沒說出來。

陳四忙上前扶了陳旭垣,輕聲勸道:“娘這事做的原是失了考慮,那東望侯家的庶子房裡的兒子,要配公主府嫡長孫女,實在也是差的遠了些兒,就算大姐姐肯了,公主也是必然不肯的,實在不該去說這個。不過事已至此,娘也是為著七妹,爹爹就不要再生氣了。”

楊夫人一臉哀怨的看向陳旭垣:“當初侯爺一心要把婉兒嫁給薛世元,說他有出息,婉兒今後也能封萌個誥命,可如今怎麼著……”

說著就大哭起來:“婉兒也是你的親閨女,你就不能疼疼她?你瞧瞧婉兒嫁過去才幾年,要不是她這樣艱難,我會想著把璐姐兒嫁過去幫她?你看錯了人就不管她了,我這親孃怎麼能不管!好歹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

哭的呼天搶地,陳旭垣氣的臉色鐵青。

楊夫人還在大哭:“我苦命的兒啊!”

一時又想起陳七如今的處境來,越發的心如刀割,哭的哀切起來。

陳旭垣長嘆一聲,只覺頭疼。

他原是家中嫡長子,父母恩愛,親弟妹就有三個,家中姨娘、庶弟都老實安分,難以撼動他的地位,父親又精明厲害,母親掌家一片安寧,陳旭垣順利獲封世子,又順利承爵,一切都簡單順利,哪像如今的武安侯府這個樣兒。

早幾年,夫人楊氏與世子還算表面和睦,到得後來,世子已經有了兩個嫡子,中間又有楊氏急迫的甚至是不怎麼掩飾的想要謀奪世子位的種種事故,常常已經是連表面的和睦都不大做得到了,陳旭垣居中調停,並無寸功,只覺得越來越脫離他的掌控,越來越難以控制。

現在楊夫人就是擺明了說因為陳七嫁的不好,是武安侯挑姑爺沒挑好,委屈了陳七,所以要拿大姑奶奶的女兒去彌補。

陳旭垣竟然也無可奈何。

陳四在一邊勸著楊夫人和陳七,又勸著武安侯陳旭垣:“娘只是哀傷過度,口不擇言,心中並不是那樣想的,娘疼璐姐兒,跟疼我的女兒是一樣的,不過是因著七妹那侄兒的確出息,心中喜歡,才跟大姐姐說的,就忘了考慮身份低些,其實論起來,也是侯府的孫子,哪裡就是一無是處呢?”

這其實就是給臺階下了,陳旭垣心中雖然知道並不是那麼一回事,可如今公主也走了,大女兒又沒在跟前,曾氏也帶著周寶璐出去了,他只要不想家裡鬧的沸反盈天,自然也就順著這臺階下臺來。

在陳旭垣看來,有時候一個家,總得有人肯讓著其他人,肯吃點虧,家庭的和睦才能維持的下去,若是都不肯讓人,就難了。

陳旭垣才說:“罷了罷了,這種心思你們今後少動!也太不像樣了,小七的事,回頭我叫她姑爺來說話,問問怎麼回事。”

陳四便道:“若是要問七妹夫,爹爹不如先請大哥哥查一查,這事有些不平常,看起來像是有人做了手腳。”

陳七頓時抬起頭來,哭的眼睛腫腫的,一臉恨不得要撕了誰的樣子:“怎麼回事?”

陳四說:“如今大哥在吏部任左侍郎,這調任的事哪有不經過吏部的呢?這事是哪裡發來的,誰的意思,大哥沒有看不到的。怎麼咱們家就一點兒風聲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