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一個寬胸手長,一個精明外露,赫然便是牛師姐與張師姐。
魏春花見一下子就出了兩個冤家,暗歎倒黴之外,也禁不住收了氣焰。
牛師姐抄著雙手居高臨下掃了她二人兩眼,對烏荷喝道,“露露被你害得再不能進天香樓,這帳我還沒與你算呢!叫你收拾屋子算輕的,要是惹急了我,準叫你吃拳頭。”牛師姐一向力氣大,魏春花看了看她粗壯的胳膊,心虛的眯了眯眼睛。烏荷本來抿著嘴巴半句話都不想說,聽牛師姐威脅她,不由得抬起頭小聲反駁,“我小黃哥哥說了,他打架最厲害。”
“什麼?你說什麼?”牛師姐吃驚的長大嘴巴,顯然沒料到烏荷會搬出小黃來,那天在香堂中,小黃那鄉下野蠻子的架勢可把她們嚇了一跳。
烏荷,好樣的!魏春花心底讚了句,捏著烏荷的手緊了緊,給與她鼓勵。烏荷報與一笑,脊背也挺了挺,就像師傅說的,不能害怕,自己若是害怕了對方會更得意,然後她們會像在香堂裡一般欺負她,也許會變本加厲!她可不能再受傷,讓恒生擔心,否則她跟著龔師傅回來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馬、牛兩位師姐為烏荷突然的不聽話而詫異的失了言語,烏荷與春花手牽著手一副絕不示弱的樣子,場上的氣氛有些僵。張師姐看看院子周圍已經圍了好些瞧熱鬧的螞蟻同門,心想難道今天要當著這麼多人在全堂的呆瓜面前丟臉?絕對不行,要是她們三個被呆瓜給打敗了,那以後在其他師妹面前還有什麼尊嚴可講?想到此,張師姐揚起一朵笑容,溫聲軟語道,“烏荷呀,師姐們不是故意找事,實在是師姐們的東西太多了,需要你幫幫忙。”烏荷水靈靈的眸子朝她們身後的行禮看了看,依舊不為所動。張師姐有些下不了臺,頓頓又半是懇求半是威脅的道,“我們是師姐,你是師妹,師姐有吩咐,師妹怎可首發不從?”
魏春花低低罵了聲師姐有什麼了不起,聲音雖小,卻也叫旁邊的人聽見了。圍觀的師姐們便有人抬起袖子掩嘴嗤笑,張師姐臉上一紅,但她不敢拿魏春花怎麼樣,只將一雙厲眼射向烏荷,本以為自己抬出師姐之尊,烏荷就會點頭答應,卻不想一向笨嘴笨舌的烏荷突然說話變利索了,只聽得她一字一頓認認真真如背書一般回答自己,“恒生說,師姐比烏荷入門早,當肩負起自己的責任:孝敬師傅,愛護師妹。師姐叫我搬我拿不動的行李,不是愛護師妹,是想戲弄欺負師妹,烏荷不能答應!”烏荷說完拉著魏春花的手就走,將那三位挑事的師姐生生晾在院子中,周圍旁觀的師姐妹見她三個吃癟,一個勁的發笑。而看向呆瓜烏荷的眼中,也流露出幾分不一樣的情緒。
烏荷與魏春花剛走出後院,就有個丫鬟捧著個盒子追上來,烏荷認出她是舒言身邊的人,戒備的看了她一眼。那丫鬟全然忽略烏荷臉上的異樣,反而將盒子往前一送道,“我們家小姐上次借用了你的沉香,特命我來歸還。小姐還說,她有句話想轉告你,她拿你的沉香不是故意的,而是受了龔師傅的囑託螞蟻論。壇首發。”小丫鬟將沉香塞進烏荷懷裡,又對她耳語道,“我們小姐喜歡你的單純,想請你以後一起學香,當然,魏小姐也可以一起來。”小丫鬟說完,向她二人福了福身,便飛跑了回去。
魏春花開啟盒子,驚見裡面是一盒上好的南海沉香,不由得咋舌,“這舒言也太闊綽了吧。怪不得我爹常罵,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這個需要很多錢嗎?”烏荷眨巴下眼睛,她對錢實在沒有多大的概念,“能買很多烤紅薯嗎?”
魏春花戳著她的腦門嗔道,“就知道烤紅薯,小吃貨!我告訴你,你把它賣了,能值一百兩銀子呢!”
一百兩,要是能給娘一百兩銀子,她與骨頭就不會挨餓受凍了!烏荷想到此,扯著魏春花的袖子道,“你幫我把她它了吧。”
“真要賣?”
烏荷點點頭。
從當鋪裡出來,魏春花把一包銀子塞到烏荷的懷裡,烏荷第一次看見這麼多錢,兩隻眼睛亮晶晶的閃了閃,很是激動。感激的衝魏春花笑了笑,便拿出兩塊來給她,魏春花家雖然清貧,可她與她爹一樣是個有骨氣的人,絕不會接受別人的錢財,魏春花想了想,指著街邊的烤紅薯攤道,“你請我吃那個。”
烏荷當然爽快的答應了,魏春花本想著烏荷只有大塊的銀子,沒有小錢,到時候自己請她,就當是她被薛露露整治的時候自己沒幫到她的補償吧,卻不想烏荷從身上翻出個洗得發白的藍布荷包,荷包表面光禿禿的半分花紋也無,魏春花覺得奇怪,問道,“你這荷包怎麼像個男人用的?而且,你哪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