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一笑,道:“我喜歡她!”她自然是喜歡錦色的。
“為什麼?”手臂一緊,已經被姬鳳離狠狠扣住,他的語氣清冷而沉重。
為什麼?這用問為什麼嗎?
花著雨幾乎失笑,她抬眸朝著姬鳳離冷然笑道:“我早說過,我不是斷袖!”
姬鳳離如同被燙到一般甩開花著雨的手臂。
漫天飛雪裡,他一張俊美容顏慘白如雪,唇角忽然勾起一抹笑容,清冷的好似冰雪雕就的花,冷極、寒極。
好一個我不是斷袖啊!
姬鳳離望著花著雨,一身的冰寒之氣,那目光深涼而哀痛。
他說他不是斷袖,可是他卻招惹的他……
這一瞬間,他有一種要掐死花著雨的衝動。
姬鳳離渾身散發著冰寒的戾氣,驀然轉身離去。
“她醒了沒有?”花著雨冷聲喊道,問了半天,他還沒有告訴她。
“別忘了,你的懲罰還沒有完。改為禁足兩日!”姬鳳離冷厲的聲音,從風中悠悠傳了過來。
兩日,不算短也不算長。這兩日花著雨差不多是睡過來的。到了第三日,她便迫不及待地出了帳篷,去尋錦色。
這一次,門口的侍衛倒是沒攔她,只是進去稟告了一聲,便過來傳了她進去。
錦色的帳篷,簾卷流蘇,銅鏡妝臺,羅幔紗帳,佈置的極是清雅,很有女兒味。住久了男兒住的帳篷,花著雨一瞬間有些不適應。
帳篷內瀰漫著濃重的藥味,極是清苦澀然。一張簡潔的床榻上,緋色煙羅素帳垂掛著,姬鳳離正斜坐在床榻邊上,凝視著床榻上的人,不知在說些什麼。他看到花著雨進來,皺眉起身吩咐道:“退下去吧!”一個圓臉大眼的侍女正端著藥,聽到姬鳳離的話忙施禮退了下去。
姬鳳離拂袖從床榻上站起身來,緩步走到花著雨面前,淡淡說道:“你可以見她一面,不過,也只能見這一面。日後,她便是本相的夫人了,你們,恐怕再不能見面了。”
他淡淡掃了一眼花著雨,深邃的黑眸中一片清寂,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帳篷內,瞬間寂靜無聲。
花著雨凝立良久,才緩步走到床榻前,掀開垂掛著的緋色羅帳。
床榻上的人,斜靠在錦被上,她雲鬟低挽,斜插一支玉簪,素面雖因失血而蒼白,但氣色卻是極好。
? 她抬眸望向花著雨,頓時僵住了。
“小姐?”錦色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著花著雨,“你……你還活著?你真的還活著?”錦色慢慢撐起身,伸手抓住了花著雨的手。
“錦色!”花著雨含淚點了點頭,“我們都還活著,真好!”
兩人抱頭緊緊擁抱在一起,流下了喜極而泣的淚。兩人都沒有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對方。都以為對方已經不在人世,卻不料竟然乍然相逢。
“小姐,為什麼,你這麼一副裝扮,難道,你一直在軍營中?你就是相爺說的,那個在昨日戰場上,將我救回來的將領?”錦色抹去臉頰上的淚珠,疑惑地問道。
“一言難盡,錦色,你告訴我,你怎麼會在這裡,為什麼會在姬鳳離身邊?還成了容四?”花著雨低聲問道。
“是相爺救了我。當夜,我……”錦色一開口,眼圈又紅了紅,“當夜那幾個人想要對我不規,我拼死抵抗,受了極重的傷,奄奄一息中,眼看著清白即將不保,便看到一道白影閃過,後來,我就昏迷了過去。醒來後,已經是十日後了,而我,已經從連玉山回到了南朝。我從丫鬟口中知悉,說是和親的花小姐已經身死,南朝和北朝因此而大戰一場。那時,我以為小姐已經不在了。”
花著雨握了握錦色的手,她又何嘗不是以為錦色已經遇難了呢。兩人都憶起了當日之險,依舊心有餘悸。沒想到,兩人終究都逃過一劫。
“當時,我對姬鳳離恨之入骨,而他們以為我是小姐您,以為死去的是丫鬟。所以,我就將計就計,承認了自己就是小姐。他們給了我一個新的身份—容四,讓我留在了他們身邊。我原本是要查出相爺害花家的證據,可是,沒想到,這些事情,根本都不是相爺做的。小姐,相爺真的是一個好人,也是一個好官。”
“你怎麼知道的,又是怎麼查出來的?”花著雨凝眉問道。
“小姐,相爺是有很多不得已的。他其實從來沒有想要傷害小姐您。當日洞房之夜的那杯毒酒,是他下的,毒卻是炎帝賜的,為的是怕小姐在和親時拒絕吵鬧,不肯去和親。炎帝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