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事物沒有任何的應激反應，就好像是做了一個沉沉的夢。”

“至少這樣也不錯。”

林源輕嘆一聲。

只要蘭的一切狀況都正常，那麼或許以後會有好轉的一日。

總要比那些個連存在痕跡都完全消失的侍衛，要好上太多。

立於烈士墓園的那幾百個新立的墳冢，儘管牌匾修得足夠莊重精緻，而為這些亡魂所舉行的送別儀式也足夠隆重，獻上的冥禮也足夠厚重，而放在墳前的那束意欲往生的花，也會有專門的成員負責打理澆灌。

但終究在於墳冢之中的，只有空蕩蕩的一襲戰甲。

魂歸蓋蒂兮河的權力，他們卻已是不再能夠擁有了。

逝者長已矣，生者如斯夫。

如今的林源，自然心境已是逐漸平復，而不會將所有的責任歸咎於己身。

所以對於能夠倖存下來的生者，林源自然要給予最大的關注和保護。

只不過，林源覺得自己能夠為蘭所做的，實在是太少了……從前如此，現在好像依舊沒有改變。

反倒是蘭，沒有言及任何辛勞艱苦，卻是給予了林源最大的幫助和保護。

不知道什麼時候，國師已經默然退了出去。

而林源，也只是靜靜地端詳著蘭那闔目沉眠的容顏。

心中固然有許多話想說，但即便說出來，卻依舊是什麼也改變不了。

反倒是會破壞了蘭難得休息的時光。

其實，蘭無法甦醒，對於林源而言，也並非一件完全的壞事。

至少，即便以後林源再有如何兇險的困境，而蘭便是不需要與她承擔同樣的風險，而無須對陣無法力敵的敵人。

無須牽掛於她這位身份矜貴卻實力不堪的冒牌魔後，大概便能夠很好地保全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