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可憐,“雁侄女,你幫我勸勸我娘好不好,去把他們接回來吧。我答應了他們的。”
本來柳雁十分支援鄭家那三人回來,可經由昨日一事,就倒戈了,輕哼一聲,“四叔,他們是壞人,我不勸。”
柳定澤有備而來,從兜裡掏了花生糖給她,“雁雁,你最乖了。”
柳雁苦笑不得,誰說四叔傻了,他才不傻,“四叔啊,雁雁真的幫不了你。這家是祖母做主,要不就是我爹,三叔,再怎麼也輪不到我呀。”
“哦……”柳定澤很是氣餒,無計可施,“那我去找我娘再說說。”
柳雁沒幫上忙,不好意思收這糖,要塞回給他,柳定澤擺擺手,“雁雁喜歡吃。”
他這一說,柳雁更覺愧疚了。要她去同祖母說說不是不可能的,她只是出於私心不喜歡柳芳菲,總覺她對四叔不會真疼,就同四叔撒謊了。誰想四叔一如既往信她,倒叫她很是內疚。
可再怎麼內疚,她也不能改變這決定,那柳芳菲當真不能進他們柳家。
方青見她又發呆,就知道今日授課她定不會聽進心裡去。課業強塞無用,聽之無味。她從暖爐上取下已經化開的墨汁,將筆墨收好,“今日不授課,去外頭走走。”
柳雁自然歡喜,可總覺得先生也有心事,卻不知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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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出門,午時過半才快到殷家。李墨荷和一眾下人飢腸轆轆,又不好去殷家用食,便決定在附近客棧果腹後再去。到了客棧,自己在廂房一桌,下人在外頭一桌。吃了一半,寧嬤嬤在外頭敲門,“太太,三太太來了。”
李墨荷十分意外殷氏竟然知道自己在這,開了門一瞧,果真是她。
幾日沒見,殷氏面色不佳,一雙眼眸更顯得無神,這一開口,氣勢卻還是在的,“二嫂。”
李墨荷讓她進來,關了房門領她入座,問道,“你怎的知道我來了。”
殷氏輕輕一笑,“我就知道柳家會讓人來,所以派人去街口盯梢。卻沒想到,來的是嫂子你……”
李墨荷可聽出話裡的意思了,“你想三弟來是吧?”
殷氏禁不住笑得冷淡,“之前想,今日過後再不會想了。那個薄情郎,負心漢,妻兒走了,竟讓自己的嫂子來勸,當真不是男人。”
李墨荷同她妯娌,處得也好,說道,“你以為三弟他不想來麼,還不是你走時丟的話太狠了,連我都當真了。我過來也不是因他拜託,而是老太太讓我來的,就怕讓三弟來,你的話卻不是嚇唬他的。”
殷氏一聽,心裡總算好過了些,仍是執拗說道,“他也是個傻的,我哪裡真會那樣做。”
李墨荷執了她的手,笑道,“可是三弟心疼你,就怕你真那麼做了,那他不是要後悔一世。”
殷氏驀地冷笑,“心疼?他若心疼就不會在外放時給我弄出個疙瘩來。”說及這,她便忍不住要落淚,“嫂子,你可知,我父親本是屬意二哥的,但我死活不願,鬼迷心竅要嫁給柳定康。二哥雖說納妾,可都是明著來,不會一面同你說甜言道蜜語,一面卻做齷齪之事。”
知她於柳定康情義頗深,否則也不會這樣難過。可李墨荷總不好跟著說柳定康的不是,“三弟同老祖宗說了,他那日去邢大人府上做客,多喝了幾杯,才要了那春華姑娘的身。那春華是邢夫人的陪嫁丫鬟,本也不算什麼。可不多久那丫鬟懷了身孕,人被邢夫人送到門前,說由他處置。三弟不忍讓她落胎,就帶了回來。許是想安置好她再和你提,誰想沒尋到時機。”
殷氏搖頭,“無論如何,他都是負了我。”
李墨荷也和她一同嘆了一氣,“你讓人在路口盯梢,也是不願我們去你家中,讓你爹孃知曉此事吧?”
殷氏也不隱瞞,坦然點頭,“是,我只和我爹孃說是回來小住。”
“那就是說,柳家你還是想回的,只是一時氣不過。”
殷氏也不搖頭,可卻很不甘心,“嫂子,你回去就和他說,那關春華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她進門,但是我也不會執意要她落胎,免得給我兒添了孽障。她和她所生的孩子,只能養在外頭,不許帶回家中。他若答應,我即日就回去,他若不肯,我就一直住在孃家。”
李墨荷覺得這要求並不過分,柳三弟也應當會答應,軟聲安慰了幾句,待她情緒平定,才回家。
回到家中,夜幕已落,柳家也用過飯了。李墨荷去老太太屋裡提了這事,老太太兒孫眾多,三兒子又是個康健人,日後也會有更多子嗣,對關春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