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裡的孩子就不比鄭氏那兩個孩子看得重,也點頭贊同。讓人叫了柳定康來,說了這事,他也答應了。
老太太放下心頭大石,讓他明日一早就去接殷氏。
說完這些,李墨荷回到屋裡都已快到巳時,從窗前走過,見屋裡燈火已滅,知曉房中人已睡下,無人等自己歸來,竟心覺失落。在男子中,柳定義絕對是姑娘家喜歡的,她得了些溫柔,也免不了動了心。可對方若輕視她,她也不會恬不知恥將情愫流露,有所保留。
來回奔波了一日,實在是乏了,便想進去拿了衣物去梳洗,飯也不想吃。見下人要敲門,止了她,免得吵了柳定義。下人見狀,稍稍一想明白過來,說道,“二爺午後進宮赴宴去了,還未回來。”
似柳暗花明,剛陰霾滿滿的心頓時開明瞭,李墨荷面色已好了起來,他只是不在家中,並非不等她歸來同寢,“備好爐子,外頭冷,又在飄雪,二爺肯定會冷。”
下人應了聲,寧嬤嬤說道,“太太先去梳洗吧,奴婢讓人去熱熱飯菜。”
李墨荷已然有了胃口,點頭說道,“去吧,再煮個醒酒湯端來,拿爐子熱著。”他在外頭可以推酒不喝,但進了宮裡,逢人敬酒都得給薄面喝上一杯,若是聖上皇族敬酒,也不得不喝,就怕他醉了。
屋外小雪飄飛,不過小半會,大雪飛揚,壓得院中枝沉葉落,明日起來,定又是銀裝素裹,雪滿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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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一直到天明還未停,大有要下足一日的勢頭。
柳定澤要出去找人玩雪,老太太有了上回強留卻被他偷溜的教訓,這回沒留他,讓四個下人跟著,放行了。
柳定澤從巷子出去,要同那些孩童玩耍,他們卻都不樂意,一鬨而散,惹得他很是鬱悶。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鄭氏三人住的宅子,他撐傘蹲在樹後,想見見那兩個小人兒。
等了小半天,終於看見門開啟了。一個男童從裡頭走了出來,戴著帽子,穿得厚實,轉身將門關了,沒拿暖爐就往外跑,像是要找人玩鬧。他看著心癢,“喂,喂。”
柳翰皺眉看了看四下,只見樹那蹲著個雪人,雪抖了抖,露出一把傘,才瞧清那不是雪人。他彎身往那傘下的人看去,看著很眼熟,“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呀?”
柳定澤小聲說道,“我娘說你是我兒子。”
柳翰這才想起來,一雙圓碌碌的眼轉了轉,“爹?”
這一字像海潮拍來,柳定澤莫名歡喜,“嗯嗯。”
柳翰也笑開了,拉了他的手道,“我們去別的地方說話吧,等會妹妹看見要不開心的。”
柳定澤把傘丟給下人,隨他走,“你妹妹為什麼不開心呀?”
“她好像不喜歡提到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