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我站在他寢室門前,摸著額頭道:“怎麼還不睡?”
“藥!”
西日昌一手揮退小廝,“跟我進來。”
他一進房就再無一絲醉態,斟了杯茶後,微笑道:“還以為等的是我的人呢!”
我垂首。面前過來他的手掌,掌心裡卻是枚黑色藥丸。
“其實我一直都沒有忘,你的藥。”他把“藥”字咬得很重。
我一口吞下藥丸,咬碎。面前又多了一杯茶,我喝了。
“這次才是真正的毒藥。”他悠悠道,“在路上我只會殺人,不需要毒藥。”
我一怔,滿口的甜蜜卻是苦在心底。西日昌再一次算計了我,要知道當時我沒有中毒,就算閹不了淫賊,至少可以逃跑,刀疤劉拖他一會兒不是問題。
“良藥苦口,這毒藥的滋味如何?很甜吧!我特意向王兄討要的。落霞丸,每半月服用一次。” 。 想看書來
侯門如海(3)
我跌坐椅上。他還在說:“我可從來沒說過九花六蟲丹是毒藥,不過你以為是,我懶得解釋罷了。”
“騙子!”我終於從牙縫裡迸出兩字。
西日昌面不改色地道:“說對了,陰謀就是靠騙。把劣勢變為優勢,你就能殺死我,殺死任何你想殺的人。而在此之前,你只能任我蹂躪。”
我冷靜了下來,站起身,一件一件地*。
“教我,陰謀。”
西日昌眼中閃過一道火花,手上卻又斟滿一杯茶,從我頭上澆下。冰涼的茶水流過我*的身軀,淌到地上。
西日昌放下茶杯,溫柔地道:“消消火,最近你累了,今晚我睡錢妃那兒。”
說完,他拋下我,揚長而去。
我穿上了衣裳,開始了王府的生活。轉眼一個月過去,西日昌沒有碰過我一次,我漸漸淡出了諸妃的視線。彷彿我只是個尋常丫鬟,彷彿西日昌只是興起,弄了個丫頭在院中,即便有些什麼,不過是個通房的。
我只在昌華院和兵器庫行走,西日昌在府中的時候我隨侍,不在的時候我自行修行,每天彈一次琵琶。琵琶和修行一樣,只有每天堅持才不會荒廢。諸妃之中只有邱妃也愛管絃,她的院中時常響起簫聲。我們從不說話,偶爾見面,我向她行禮她點點頭,更多的時候,我們各自在自己院中。我們從不合曲。從她的簫聲中,我感受到,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