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小隊長便從身上取出一把鋒利的小刀,說:“孫秀才,你的病大大的不好,必須動手術才能治好的是,可動手術是很痛苦的,你可要忍一忍的是。我幫你治一下,你的羊羔瘋就不會再復發了的是。”
鬼子小隊長緊緊地揑住孫秀才的一對睪丸,用力一割,就將孫秀才給淨身了。
“吆、、、、、、、”孫秀才想掙扎,卻被幾個膀大腰圓的鬼子兵按著,掙扎不得,想呼喊,罵“我日你祖宗八輩”,可脖子也被卡著,聲音發不出來,那利刀往他的命根子上一抹,巨烈的疼痛就讓他昏過去了。
鬼子小隊長割下了孫秀才的睪丸,還不算完,又從身後取出一隻小鐵壺,那壺裡盛的是擦槍油,將油倒在了孫秀才的傷口處,說:“手術後要消毒的是,消了毒,大大的好,細菌不會侵入的是!”
一旁的鬼子兵說著日本話,哈哈哈地獰笑不止。
鬼子小隊長做完了這一切,才說:“好的,孫秀才的羊羔瘋的很快地就會好的,大日本治療羊羔病的辦法大大的有。”
說罷,依然是一徵獰笑聲,鬼子小隊長著帶著隊伍走了。
那擦槍油是高腐蝕性的油汙,浸入孫秀才的**後,下肢不光疼痛難忍,還一個勁地潰爛、奇癢,幾天功夫,整個下肢全部壞死,接著又高燒不止,不到十天,孫秀才就這樣離開了人間。
孫秀才一死,便驚動了國民黨雉水縣政府。
那天,國民黨雉水縣縣長郭敬儒騎著大白馬,帶著一幫隊伍路過蛤蟆灣之東的孫大莊,知道了孫先生的這一壯舉,便對跟迎上來的侯老八說:“孫秀才雖然前期也給鬼子敲鑼念佈告,但後期表現得很英勇,不乏是一位在蔣委員長教導下的具有民族氣節的英雄人物。你們要好好開會紀念他,繼承他的精神。等我回到縣裡,讓雉水縣商會出資,為孫秀才唱三天的大戲,以振奮民族精神,從而團結一致,把小鬼子趕出中原,趕出中國。”侯老八說:“郭縣長你太仗義了,我替孫先生的在天之靈謝謝你,縣長你放心,我一定將這件事辦得漂漂亮亮的。”
郭縣長走後,侯老八就開始做紀念孫先生的準備工作。
透過與一班人會商,最後決定給孫先生開一個紀念會,唱三天大戲。
紀念會安排在義演之前。會上需要一個講話,就是要把孫秀才的生平事蹟向鄉親們報告一遍,最後還要呼幾句口號,以讓鄉親們提提神,使這個紀念會開得有效果,不是走過場。不然的話,大家光聽戲,忘了學習孫先生的精神了,那不就等於白白花錢搞義演了嗎?
可這當兒侯老八卻犯愁了。他愁的是那紀念會上的一個重要的講話。
侯老八當上了保長,還真沒有在這樣莊重的場合裡為四鄰八鄉的人講過正式的話,說實在的,這種悼唁性的講話,有一定的格式,不是可以隨便亂講的。侯老八平時集合鄉親們講話,那不是講話,而是訓話,粗字粗句可以在語言裡隨便加,象是下麵條加菜葉一樣,隨意取捨什麼。比如,他隔三差五地要到鄉里去開會,會議內容大體都是派糧派款的事。回來後,他就指揮保丁敲鑼集合村民,他要親自訓話。村民們集合齊了,他就往大板橙上一站,大聲吼道:“這一回,鄉里又開會了,會議內容,跟上回差不多,就是比上一回,嗯、、、?厲害!明天,這個、、、這個、、、嗯?都得按我說的辦,誰要是不辦,娘,厲害!”這樣的講話,誰知道他講的是啥呢?可這樣的紀念場合,他不敢這樣講,不是自己膽小不敢,是怕留下笑柄。自那次看佈告鬧出了笑話後,侯保長雖然也學了幾個字,算是對得起他挎的那幾只鋼筆,但若寫文章,那可就是硬逼老叫驢生馬駒,萬不可能了。別說寫文章,就是講話,他也講不出個道道。
正愁著,保丁孫大海來了。孫大海與我同是孫先生的學生,只是孫大海比我大兩歲,前兩年給侯老八當了差。
“海兒,”侯老八就這樣稱呼他,居高臨下地將他貶了一輩,孫大海還自嘲自己,沒稱他為孫子。“你跟著孫秀才上學,現在你老師被鬼子弄死了,你說你該不該為你老師做點事?”
“應該,應該,侯保長你說,叫我做什麼?”
“鞍前馬後的粗活不叫你幹,你就幹個細活吧,為我寫篇講話稿。”
一聽說寫講話稿,孫大海直拍自己的頭,眉頭皺成一個包子狀,說:“保長,我跟孫先生上過學不錯,可我就是不會寫文章,說話都說不成句,你叫我咋寫呀?保長,你還是讓我乾點粗活吧,再苦再累都不怕。”
“你這熊孩子,當差多年不用你,用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