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無妻的小廝,看她們敢不把我這太子妃放眼裡。”
隨即明姑姑去傳話,神色間不免更兇狠了些。
丁壽也不得不背地裡勸道:“不如先出去。若太子記掛,自然會接你們回來。再則,若激怒了太子妃,便是勉強留下來,只怕也呆不住。瞧太子妃身邊那些人,一個個凶神惡煞似的,聽說都吃人不吐骨頭的。”
作好作歹將那幾個通房丫頭弄走,丁壽便留心著太子動靜,直等到第二日太子出門時才逮著機會,急急回稟了此事。
許思顏躊躇片刻,便道:“既然太子妃主事,那便依她處置吧!不過那些丫頭服侍我辛苦一場,也不能虧待她們,嫁妝需豐厚,丈夫也得擇配得上的,不可叫她們受了委屈。”
丁壽一呆,但也鬆了口氣,立刻應道:“是,老奴遵命!”
許思顏便嘆氣。
當年,他荒唐過。
在他日漸長大,慢慢悟出自己十三歲時的第一次歡好是怎麼回事後,他也曾一度刻意拉開和慕容依依的距離,學著控制自己對於情。欲的沉溺。
但這一切似乎只是為另外一些滿懷夢想的女孩提供了楔機。
他可以帶給她們的富貴尊榮已足以讓她們拋卻自尊,何況他品貌絕佳,又可為她們拋卻自尊找到一個絕好的理由。
於是,在愛慕太子的名義下,她們更可光明正大地競相爬上他的床,為大吳皇太子的風流韻事各自添下光輝的一筆。
她們享受著他帶來的尊貴和財富,他也用她們的身體紆解著少年人初解雲。雨滋味後不可自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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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樣的,不論是慕容依依,還是這些丫頭,又或者為家族而嫁入太子府的蘇亦珊。
他是健康的男人,且是經歷過情。欲缺少自制的男人。
他從沒覺得自己有必要控制自己的***,也沒覺得用她們身體洩去慾火以求得自己的輕鬆愉快有什麼不妥。
無非是解決自己欲。望的工具而已。
至於她們是誰,抱著怎樣的心思,他已懶得去推測了,只需對著一張還算賞心悅目的臉就行。
於是,他的後院比後宮還精彩。
他不動聲色地看著她們的表演。
當面溫柔婉約,背後勾心鬥角,不介意任何刻薄的話語,不放棄任何惡毒的手段……
他終於厭倦,回臥房的時候越來越少,大多時候只在書房獨寢。
書房裡多的是關係江山社稷的重要公文,尋常侍女自然無法進來,於是有著與眾不同身份的慕容依依,因為時常出入書房,而成了他專寵的物件……
但如今他已有了木槿。
同樣至尊至貴的蕭木槿根本不把從小便看慣看淡的權勢富貴放在眼裡,所以能視江山如浮雲,視天下如無物。在認為他會將她拖入後宮女人爭風吃醋的把戲裡,淺薄地為搶奪一個男人打得頭破血流醜態畢露時,甚至毫不猶豫地視他這個夫婿如糞土……
想著木槿做了他三年的妻子,又與他恩愛了這麼些日子,只因他晚回府兩個時辰便萌生與他決裂的念頭,許思顏深感受傷。
打發走丁壽繼續向前走時,他忍不住又想起,她能做到這般決絕,只不過是因為她還不夠愛他。
而她開始清理他身邊的女人,是不是說明她正漸漸在乎他呢?
於是,在這些足以觸動木槿敏銳神經的事情上,他萬萬不可拗了她的心意。
她已是他名副其實的妻子,他不想她生氣,不想她離去,不想她繼續當他熟悉的陌生人。
所以,他會在審案的空隙忽然走神,猜測她在做什麼;所以,他抬眼看到大理寺的木槿花,會想到她粉嫩如花瓣的面龐;所以,他翻閱公文時,會忽然想起她剛健超逸的字跡。
他在乎她。
-----------棄婦幽怨的分割線-----------
許思顏終日忙碌,——不是在外面忙碌,便是在鳳儀院忙碌。慕容依依連著數日沒見到太子,卻看得到太子府的變化。
她依然是手握大權的臨邛王的愛女,皇后的親侄女,即使不再掌管內務,太子府中也無人敢對她無禮。
只是眾人的眼神不再如從前那般虔敬馴服,而是如看到瘟疫般的避之惟恐不及的躲閃。
特別在許思顏身邊那些沒有名分的侍姬們被太子妃雷厲風行掃地出門後,眾人看她的目光更是怪異。
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