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漲紅著臉,扭了下明姑姑的胳膊,狠狠地剜她一眼。
而青樺等近衛同樣鬱悶。
為什麼公主回了太子府,睡得飽飽的,還是會頂著一對黑眼圈起床呢?
看來滋陰補氣的藥羹還是必不可少,必不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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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依依不知是在孃家養病,還是在孃家侍奉重病祖母,但也只住了兩日便不得不康復回府了。
泰王妃之兄張寧中,以秘書監參知政事,正是朝中要臣之一,卻捲入江北謀逆案,被下入獄中,在皇太子的親自主持下,由刑部、大理寺、御史臺三司會審。
張寧中不過是已受波及的大臣裡官銜最高、影響最大的,江北被羈押的一眾罪臣還在陸續押往京城。
除了被強硬保回慕容家的慕容繼棠,已到京中的涇陽侯、慕容繼賢等人都被關押於大理寺獄牢,若無吳帝或太子手令,一概不許探視。
隨即,太子親去相國寺一回,確定原藏在寺內禪房中的《帝策》已經不翼而飛,且老舊的禪房內有近期被翻動過的痕跡,便知白大枚是再也回不來了。
雖然木槿令他帶回的密函是以特殊藥水所寫,但下手之人能準準地猜到白大枚送回的信函裡會提及《帝策》下落,想來也不難破解其中玄機。
計算時間,此事應該與涇陽侯及慕容繼棠無關。
否則,他們便不可能再中木槿的圈套去追許世禾以求《帝策》,犧牲那許多人不說,還連累慕容繼棠蛋都碎了……
但難保涇陽侯身邊另有高手察覺了其中關竅,悄無聲息地得了手。
此事許思顏、木槿固然惱火,回稟了許知言,許知言亦是震怒。
若是《帝策》落入居心叵測之人手中,又有足夠的實力和才識將之付諸實施,對於大吳江山穩固必定是極
大的威脅。
於是,對於江北官吏的盤查審訊愈發嚴厲,連泰王府的主事都有兩位被牽涉其中。
泰王妃張氏惴惴不安,帶了世子許從希入宮找慕容皇后探查口風,卻被許知言召去,隨即許從希因御前失儀拘禁於宗正府,泰王妃被勒令閉門思過,不得踏出泰王府一步。
可大可小的罪名,但吳帝與太子的疑忌已是顯而易見。
此外,駐軍時有調動,關卡戒備森嚴,禁衛軍明松暗緊,皇宮內外亦添了許多人手……
眼見一場風暴在所難免,京中上下人人自危,或各自準備,或各自警惕,或各自準備……
慕容府因廣平侯和慕容繼棠的捲入,也無法擺脫嫌疑,明知慕容繼棠是在太子妃那裡吃了大虧,一時也不敢冒然發作。
許思顏每日去大理寺監查辦案,往往深夜才返,也不再去書房,而是徑自去鳳儀院與木槿作伴。便有公務未曾處理完的,也令人攜至鳳儀院處置。
他放了慕容繼棠在太妃跟前盡孝,自己便沒空再去慕容府。
慕容依依再不可能在慕容府等到他,繼續留在孃家也便沒有意義,自然應該回到太子府,設法保全太子寵愛,釋去太子疑心。
而且,她忽然發現,如果再在孃家待著,她恐怕連夫家都沒法呆了。
木槿每日上午入宮侍奉許知言,午膳後許知言午憩,她便回來處理裁決府中事務。
不僅過問日常事務,也開始干預太子府人員調動,並在檢視整座府第後,令丁壽去尋匠人,要整修宅院,擴建府邸。
她的鳳儀院已經足夠大了,預備給她處理府中內務的屋子也足夠大了,但不如太子的書房大。
她不打算隨許思顏去書房休息,卻打算在鳳儀院修整出一間又寬又大的書房,好把書房裡的東西搬過來,讓他在鳳儀院處理公務。
原來的書房在二門外,以後可以用作太子召部屬議事之用。
她還安排翻新了許思顏原先住的臥房,順手把還留在那裡的幾個通房丫頭清了出去。
“年紀都大了,太子一年都在那邊住不了幾次,沒名沒份的,沒的耽擱了人家。在外邊尋個房子先讓她們住了,尋個好人家嫁了吧!”
丁壽聽得滿背冷汗,也不敢違拗,忙去安排時,不久便遣人來報,說那些女子不肯出去,“便是死了,也不會離開太子府半步。”
木槿正品著吳帝剛賜下來的美酒,聞言便嚮明姑姑揮了揮手。
“替我送幾條三尺白綾過去,若想死的請便;若不想死還賴著的,即刻配給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