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思顏見她著急,反而氣定神閒,“誰告訴你,一定得喜歡才能碰?你是名媒正娶的嫡妻,喜歡不喜歡,我都得和你白頭偕老,生大大小小一堆娃娃。”
木槿便有些懵,“生……一堆娃娃?”
許思顏道:“嗯,也不用太多,七八個就將就,十來個最好!”
“七八……十來個!”
“對,以往你小,不適合生育。今日看你如此威猛,我才想起你的確長大了!”
許思顏鬆開她衣帶,將她壓得緊緊的,以自己身高和體形的絕對優勢宣告著自己的主動權,看著她終於不裝傻了,也不見了指斥方遒的威風,更不見了抽劍和他對打的兇悍,一雙黑黑的大眼睛小鹿又驚懼又無措地轉來轉去,甚至隱約閃爍著絕望,不覺更有興致,俯身親吻她,指掌已撫向她胸前,熟練地輕攏慢捻。
“果然……長大了!”
他感覺她隨著自己的動作不由自主地顫悸,愈發得了意,輕吻著她的耳廓,戲謔地在她耳邊吹著氣低低說道。
木槿的淚水便一下子滾落下來。
她抿著唇嗚咽著,然後啞聲道:“便是跟你做了夫妻,我永不會喜歡你。你……那麼髒!你沒半點兒我父親的情真意切!你沒半點兒吳國父皇的氣韻風采!母后騙我!”
許思顏忽然間僵住,“你說什麼?”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青樺輕輕的敲門聲,“回太子,太子妃,樓大人那裡遣人來了!”
木槿如蒙大赦,抓住機會猛地將許思顏用力一推,已掙起身來,立時壓住喉間的哽咽叫道:“叫她進來!”
許思顏回過神來,伸手去抓她時,木槿好容易脫身,羞急之下再顧不得別的,張開五指便向許思顏湊過來的那張俊臉抓去。
許思顏吃痛鬆手,粹玉般的白淨面龐頓時多出四道紅痕。
兩人一時都呆住。
而外面門已推開,琉璃珠子輕盈悅耳的晃動聲裡,有女子怯生生地行禮道:“妾身綠藻,見過太子、太子妃!”
許思顏再怎麼荒唐,也不能當著外人的面和太子妃歡。好,只得站起身,摸著被木槿抓傷的地方,背對著外面一時沒說話。
木槿慌忙整理好衣衫,定了定神,便撩開前面琉璃簾子步了出去。
眼前女子低垂著頭,恭恭敬敬地跪著,水碧色的紗羅裙束著細細的腰,就那麼靜靜俯著身,果如水中綠藻般嫋嫋娜娜,說不出的風姿出眾,惹人愛憐。
而樓小眠一路和木槿等同行,為行止方便,一個侍姬都沒帶,這個綠藻當然不可能是他的隨從了。
木槿走到桌邊,自己動手倒了盞茶,喝兩口平定了心緒,才瞥向綠藻問道:“樓大人叫你來的?”
綠藻道:“是,樓大人親手泡了茶,令我送予太子和太子妃品嚐。”
外邊便有些動靜,卻是青樺令一個在外侍奉的小丫鬟奉上了一壺茶。
這女子雖自稱是奉樓小眠之命而來,可青樺等並不認識,又經了夜間之事,早便心有所疑,一邊去找樓小眠確認,一邊難免要把那茶仔細檢查一番了。
木槿接過茶壺,聞那茶香,的確是樓小眠隨身所攜之茶,連茶藝風格都像是樓小眠親力親為。
她便看向綠藻,“抬起頭來。”
綠藻便抬起面孔,水汪汪的杏眼柔柔地看向她,果然是個傾城絕色的美人兒。
木槿嘆道:“高涼可真是出美人。我們太子府美人算是多的了,我在太子府都沒瞧見這麼多美人。涇陽侯呆在這風水寶地,可真是有福氣!”
綠藻道:“咱們高涼不比京城繁華熱鬧,倒也山清水秀,太子、太子妃若是喜歡,可以在此地多呆些日子。妾身從小在此地長大,也可領貴人們四處遊覽遊覽。”
木槿道:“倒是個好主意!你且問問太子願不願意去吧!”
她心情甚是低落,自此便坐在桌邊喝起樓小眠捎來的茶,再不理會了。
綠藻便抬著水盈盈的眸子看向依然站在珠簾後的那個貴公子。
許思顏揉揉被木槿抓過的臉龐,便見指間有些血跡,那抓傷處便格外刺痛。
不想他的太子妃用起爪子來,居然比拿起刀劍來更利索。想來,他也是第一個得此殊榮的男子。
他正懊惱之際,轉頭看到那邊娉婷而跪的絕色女子,便問道:“你並非樓小眠的從人,他怎會派你來送茶?”
綠藻怯怯道:“妾身本是去送夜宵的,承蒙樓大人錯愛,教妾身如何煮茶,又令妾身將茶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