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太子這邊……”
許思顏道:“雖是個端茶送水的,模樣兒倒也長得很不錯,更難得性情乖巧,善解人意。”
綠藻便愈發地眉目盈盈,含嬌帶羞,宛如一枝裹在晨霧間的初綻玉蘭花,愈發清美動人,搖曳生姿。
許思顏隔了珠簾頗是讚賞般凝視片刻,便揚聲喚道:“成諭!”
成諭連忙踏入門檻聽令。
許思顏道:“前兒太子妃遇刺,蘇落之助我搜救,好生辛苦。他終日軍中奔波,身邊沒個貼心的姬妾,未免寂寞。就叫人把這個綠藻送過去吧!既可端茶倒水,又可暖床,豈不大妙?”
“是!”
成諭領命時,旁邊只聞“噗”的一聲,卻是木槿嗆著了,噴出了一口茶水。
她咳嗽兩聲,指著綠藻道:“雖是小門小戶的侍兒,可也不能太虧著了。拿二十兩銀子給她置辦嫁妝吧!”
“是!”
“太……太子!”
綠藻大驚,連忙要爬向許思顏分辯求饒時,成諭使個眼色,已有兩個近衛奔入,拖過她的臂膀便扯了出去。
她分明刻意揣度過太子等人心思,頭上的簪釵只覺精緻,質地倒還尋常,此時露出腕上一對翠玉鐲兒,通透水潤,把一雙青蔥玉手襯得纖美異常,少說也值個三五百兩銀子。
給她二十兩辦嫁妝,送給以不愛女色聞名的軍營武將蘇落之,做個連名分都沒有的暖床姬妾……
不只綠藻,只怕連她父母兄弟都得哭瘋了吧?
而許思顏根本不睬那女子的哭泣,又吩咐道:“我和太子妃已經歇下了,有再敢來***擾的,直接給我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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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沉沉,曾記人間行路難(二)
“是!”
成諭連聲應了,忍不住瞪了青樺一眼。舒虺璩丣
太子妃心情不好,太子心情更糟,放這女子進來,純屬找罵吧?
青樺已看出太子妃雖然臉色不怎麼好,但也不像吃過大虧,便放下心來,看成諭退出門來便道:“二十兩銀子是公主應下的,咱們出!”
成諭的臉便黑了黑嫦。
誰不知道太子妃嫁妝大大豐厚,吳帝還怕她缺這少那,一年到頭封賞極多。
二十兩銀子……她老人家只是在賞乞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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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門被帶上,連綠藻的啼哭聲也遠了,屋內氣氛便又詭異起來。
木槿再不敢亂動,只坐在桌邊喝樓小眠叫綠藻送來的茶。
喝完一盞,正提壺再倒時,一直在內室沉默著的許思顏忽道:“給我也倒一盞。”
木槿頓了頓,果給他倒了一盞。
許思顏便撩開珠簾走了出來。
木槿揉揉淚水乾了後發澀的眼睛,怏怏地盯著他。
許思顏那如白玉琢就的俊美面龐上,四道血痕從耳邊一直拉到嘴角,頗是猙獰。
木槿不覺有些心虛,低頭瞧向自己撓他的手指。
出太子府快半個月了,沒有明姑姑和秋水、如煙等人的照料,便沒人提醒她剪指甲。
這指甲……似乎太長了些,也太鋒銳了些。
許思顏活了二十二年,想必還沒被人這樣抓過吧?
說來,他也沒犯什麼錯。
便是告到吳帝那裡,想來這次許思顏也不會幫她。
他是她名正言順的夫婿,要行周公之禮,卻給撓得快要破相,怎麼也說不過去吧?
可不撓他,難道就依了他嗎?
她的掌心沁出汗意,咬著唇看他。
許思顏瞧她模樣,心頭氣鬱倒也消散不少。
他喝了口她倒的茶,再瞪她一眼,“看在你誠心誠意給我倒茶賠禮的份上,便不和你計較!”
“啊……啊?”
木槿有些傻眼,不知是為他的不計較,還是為自己莫名其妙的倒茶“賠禮”。
許思顏瞧她呆呆的模樣,又忍不住好笑起來,伸手便在她鼻樑上輕輕一刮。
木槿縮了縮脖頸,沒有躲過去,不覺又紅了臉,悄悄將凳子挪得遠些,繼續悶了頭喝茶。
許思顏苦笑一聲,說道:“現在還要說你的樓大哥好麼?壞得腳底流膿了!”
雖未交流過綠藻之事,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