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身敗名裂,辛總管跟牛伯從辛漢宕的口裡得知這一切都是石高野暗中設計謀畫,不由得唾聲大罵石高野的陰險跟狼子野心。
唯一不能明白的是,為何石高野單挑著辛漢宕這樣做,辛家的祖產雖然不少,但是總是鄉鎮的荒地,值不了幾文錢,石高野擁有地產成千上萬,怎麼可能會要他辛家這種窮地方的地。
而辛漢宕做的生意雖然以辛家而言算獲利頗豐,但是那點利潤,應該也不看在石高野的眼裡。
他們不明白石高野的用心,辛總管含淚帶恨的道:「一定就像華家說的,是因為華清泉這瘟神的關係,都是因為他是個禍星,所以少爺一遇到他,就什麼事都出了問題,連不該找麻煩的石家也找了麻煩。」
辛漢宕並不信命理之說,只是一夕之間一無所有,這一年以來以為所愛的人竟不是自己的娘子,而是自己曾經輕薄過的華清泉。
他待在荒屋裡傻愣地流下了悔恨眼淚,如果他一開始就將華清泉納入自己的懷抱裡,那華清泉就不會成為石高野那喪心病狂老頭的禁臠。
明月映照著男兒悔恨的淚水,但是時光卻不會因此而倒流。
華清泉吃不下東西,他瘦得皮包骨,已經瘦得算是病危了,前幾日辛漢宕還來鬧過,石高野對他冷嘲熱諷了一場,卻進了房裡,沒對他提過這事。
這幾日,華清泉越來越瘦,鎖住他手腳的鐵鎖,因為他太過纖瘦,他的手腳已經可以自由的抽出鐵鎖,但是他卻再也沒有力氣可以走出房門口。
石高野著急了,每次他不喝湯汁、沒有胃口,石高野就鞭了廚娘一頓,換了其他的人,但是華清泉越加的瘦弱,石高野不出外做生意,幾乎日日都守著他。
華清泉哭了,恨不得趕快死去,脫離現在的劫難,他會很高興這樣死去,再也不必承受石高野那些難以言喻的噁心撫觸。
他這日喝了湯汁又嘔,叫了京城最有名的大夫來看,大夫看完後,對石高野道:「我看是病人沒有求生意志,倒也不是他的身體那兒不好。」
石高野聞言陰沉了一張臉,大夫留了提振精神的藥方,石高野要人煎藥,藥煎好了,華清泉卻是喝一口,就吐了一口,看得石高野暴跳如雷。
他摔了藥碗、藥劑,對著華清泉破口大罵:「你死心眼想著辛漢宕嗎?你替辛漢宕守著身子嗎?他哪一點勝過我?除了年輕力壯,他根本就是個廢物!你不吃沒關係,你想死也可以,你死了,我就把辛漢宕給五馬分屍,一塊塊在你靈前餵給狗吃!」
他罵得兇狠,華清泉身體已經虛弱,受不得激,他哭昏了過去,醒來後,石高野已經不在身邊,他眼神充滿絕望的看著天花板,只希望這場劫難隨著死亡趕快結東。
辛漢宕欠人太多銀錢,他現在一無所有,別人逼得更急,他身無分文,只能靠著打零工,賺些沒幾文錢的錢。
他這日正跟總管、牛伯談及未來該怎麼辦才好,石高野卻帶了人來,不由分說的,先把嫉惡如仇、率先發難的牛伯給打得奄奄一息,把辛總管給折了手臂,然後就把辛漢宕給強行帶走了。
辛總管手臂脫臼,他忍著劇痛到石家,見著了石總管就是磕頭,求石總管叫石高野放他一條活路,他額頭都出血來,石總管臉上表情連變也不變。
「我求您了,石總管,您家老爺把我家少爺帶走,他表情如此兇狠,一定是會出事的,求求您,求求您……」
「你求我也沒用。」
石總管閃身要走,辛總管白髮蒼蒼,在街巷間就哭拜道:「我們辛家就只有這個血脈,石總管,我家老爺生前對你很好,難道你都忘了嗎?那時你還不是石家的總管,他卻說你心思細密,以後一定是好人才,他無意間向石高野這麼一提,石高野才注意到你這個人,不是嗎?」
石總管略微停下了腳步,他對辛漢宕沒什麼特別感情,但是對辛家老爺卻不是,辛家老爺為人善良,很有點德義之風,當時他一點也不在意他在石家低下的身分,每次見到他,都會說未來必定發達。
果然也如他金口,他從石家的底下人,一下變成了石家總管,出外實權比一般富戶還要威風。
「看著我家老爺的份上,我家老爺的靈牌都被你們石家砸了,難不成連我家少爺這條血脈,你們也要斷了嗎?」
石總管冷靜的臉上沒有變化,卻看了周遭無人後,才壓低了聲音,「你到後門來,我帶你去見救得了辛漢宕的人。」
辛總管擦著眼淚,偷偷到了石家後門,石總管卻小心地避著耳目帶著他,去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