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總管跟牛伯來接辛漢宕回家,牛伯雖老,但是他做粗活做慣了,粗勇有力,他舉起碗大的拳頭,要打來惹事的華家,才讓這兩老夾著尾巴跑了。
辛漢宕被潑了一身,辛總管老淚不斷泛流,把他帶到僻靜的荒屋處,汲水衝去那些又臭又髒的東西,讓辛漢宕換上粗布衣裳後,就再也沒說話。
巧香的死,華清泉才是他傾心的人,一連串的事,辛漢宕被這些事搞得頭暈目眩,他說要回辛家,辛總管話還沒說,已經兩袖沾滿了淚水。
「我們回家吧?」
他再說一遍,辛總管不肯應話,只顧著流淚,就連辛漢宕也覺得怪異,牛伯在一旁說出現在的情況,辛家再也不是辛家。
「少爺,少奶奶把家裡的地契偷了出去,交給了姦夫,那姦夫把地賣給了石家,最後那些地契落在了石高野的手上,辛家已經變成石家的別館,石高野叫人砸了裡面所有的東西,然後把辛家當成了茅廁,搞得臭氣沖天,人人經過辛府,都要掩鼻而過。」
辛總管一邊流淚,一邊說出現在無法改變的事實,「官府因為他有地契,根本就拿他沒辦法,更何況知縣向來跟石高野交好,看石高野的臉色,所以這些地契,我們是再也拿不回來。」
辛漢宕只覺得天旋地轉,一時之間竟站不住,他坐倒在地上,重大的打擊讓他兩眼無神。
「少爺,您……您沒事吧!」辛總管連忙扶他。
「我沒事。」
辛漢宕口說沒事,但是兩腿虛軟,有別人扶,竟再也站不起來,辛家也算是地方上的首富,不到幾個月的時間竟然風雲變色,他簡直是愧對爹孃跟祖宗。
「少爺,我們還欠親朋好友銀錢,那些人催討得急,家裡都走得沒人了,除了我跟牛伯之外,其餘人都散了。」
「家裡什麼都沒剩下嗎?」
「沒,值錢的東西都被搬光了,就連老爺的牌位因為收得遲了,被石高野找來砸的人也給砸了……」
辛總管說到這裡泣不成聲,辛漢宕怒吼著,站了起來,飛奔到石家就要拼命,欠錢還錢,天理應當,但是把他們趕出辛家,也犯不著砸了他爹親的靈牌,石高野未免欺人太甚。
他揮開了石家的守衛,就要進入跟石高野拼命,被石家總管擋著,他飛散了頭髮,往常的錦袍變成了一身粗布,以前還算斯文的雙眼佈滿了紅絲。
「石高野,你這狗孃養的,給我出來,我今天要殺了你,替我爹討個公道!」
辱人已死爹孃根本就是衣冠禽獸,辛漢宕罵聲連天,氣得發狂,幾個大漢也差些擋不住他,石高野緩步的從房內走出,辛漢宕被六個大漢架住了,他見了石高野,憤怒得開口怒斥。
「石高野,你也算跟我爹親認識,我們也有一點遠親血綠,你砸毀我家,把它弄得臭氣沖天都算了,你不該叫人砸了我爹的靈牌!」
石高野微帶冷笑的口出譏諷,他這副慘樣,讓他看了心裡就是一陣痛快。
「你這隻喪家之犬,是特地來我石家,宣說你自己的無能懦弱,自己的娘子紅杏出牆,把辛家無數的財產敗得一塌胡塗,搞得自己一無所有?你爹九泉之下含羞欲死,所以託我把他的靈牌砸了,不用你這個不肖子孫供奉了,哈哈哈——」
「你這個狗孃養的,竟還說這些混話,我這條命跟你拼了!」
辛漢宕怒火衝冠,他根本就是豬狗不如,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都幹過,連他人祖先也如此詆譭,石高野放聲大笑,他的笑聲的意洋洋,乾脆把一切扯開來說。
「辛漢宕你這廢物,我不過是叫個吃軟飯的男人對華巧香甜言蜜語幾句,華巧香雙腿張開,隨便這個男人玩個過癮,聽說你把她當成寶一樣,不敢碰她,我告訴你,華巧香在嫁給你之前,就給她老家鄉鎮的農夫玩過了,她是怕你退婚,所以才遲遲不敢洞房。」
辛漢宕猛然僵住,石高野落井下石,說得更加明白。
「你家的地契是我設計到手的,那個男的是我安排的,我就是要你在生意上忙得焦頭爛額,沒空照顧你老婆的雙腿間,我叫那個男人好好的照顧過了。」
辛漢宕渾身發顫,他恨入骨髓的嘶啞叫道:「我到底跟你有什麼仇恨,你要這樣對付我辛家,要這樣對付我?」
石高野臉色一凝,他對華清泉的心思,辛漢宕不配知曉。
「我對付你?你想得太美了,我根本就不屑對付你,你是什麼東西,你根本就不值得我對付,來人啊,把他趕出去!」?
辛漢宕被趕出了石家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