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床上快要病死的人,他險些認不出來是那騙子華清泉。
「你一五一十地講明白,眼前只有這個人才救得了辛漢宕。」石總管道。
死馬當成活馬醫了,辛總管就算不信華清泉救得了,但是他不能不信石總管說的話,不管三七二十一,他跪了下來,哭著說道近半年來辛家大變,還說辛漢宕被石高野押走,石高野似要對辛漢宕不利,連牛伯都快被他們打死。
聽聞這些厄耗,華清泉雖病著身體,但是掛意著辛漢宕,掙扎起身,他蒼白著臉望向石總管,氣快喘不出來的哭喊。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
石總管這些時日已經看得很清楚,他冷聲的道出原因,「因為老爺愛你,你像老爺年輕時所愛的春梅小姐,所以他把全盤的愛都轉給了你,他愛你越熾熱,就越恨辛漢宕在你心裡的位置,你若想要辛漢宕活命,你就一輩子不想辛漢宕,好好侍奉老爺,老爺應該就會放過辛漢宕。」
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像有人大步往這裡跨近,石總管急忙的帶走了辛家老總管,石高野開了門,叫人把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丟在華清泉的病床前。
那根本已經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東西,看不出曾是個人形,華清泉肝腸寸斷、淚水不由自主的潸然淚下,他忽然知道眼前這一團東西是什麼了。
石高野氣恨他想死,所以把辛漢宕凌虐一番,現在正丟在他面前,要讓他知道,若是他真的死了,他就把辛漢宕五馬分屍,一塊塊在他靈前餵給狗吃,他說得出,就真的做得到。
他病瘦著臉,在石高野還未開口之際,他就已經爬著下床,喘著氣息爬到了石高野的腿前,卑微地哭著抱住石高野的腳。
「老爺,您饒了他,饒了他,我是您的人了,這一輩子都是了,他跟我再也不相干了。」
石高野冷看他的淚水,心硬如鐵石,他踢了那團血肉一腳,他鞋上沾的都是汙血,那團血肉卻沒再動彈,華清泉捂住嘴,咬住自己的下唇,簡直快要痛不欲生。
他的心好像活生生的被刨出來,地面上沾上的不是辛漢宕的血,而是他全身痛到幾乎無法喘息的淚水。
若不是他與辛漢宕糾纏不清,辛漢宕跟辛家不會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一切都是他害的,他的瘟神命格,果然還是害慘了辛漢宕。
「我發誓,我在天地面前發誓,這一輩子再也不想辛漢宕,我只想著老爺。」
他跪了下來立誓,那團血肉扭曲了一下,華清泉以淚洗面,捉著石高野的衣衫不斷的顫抖哭泣。
石高野冷冷問道:「你是誰的人?」
「我是老爺的人。」華清泉擦著眼淚,卻止不住哭聲回答。
「再說一次。」
「我是……我是老爺的人。」因為病弱,他喘著氣回答。
石高野憤怒地拉開他的衣衫,他瘦得骨頭都凸了出來,底下那團血肉發出了嗚咽的聲音,石高野狠狠的一腳踩在那團血肉上。
那團血肉扭動著,卻像只瀕死的螞蟻般,根本就沒有反抗能力,連在地上卻逃不開石高野狠狠肆虐的腳,石高野嘴角噙著殘酷得意的笑顏,他看起來就像只撕扯死屍、啃噬屍血的貪狼。
華清泉沒有再次哀求,他只有主動的脫了衣衫,衣衫輕輕覆蓋那團血肉上,好像是一張薄薄的保護翼,將裡面的人給包圍起來,讓那團骨血還有些微薄的求生機會,這是他現在所能給他這一生最珍惜的人的愛。
他現在雖然瘦如人骨,但脫了衣物,仍是有種很清亮的美感,石高野難忍他的美色,他一腳踢開腳下的廢物,一把將他摟緊,心思再也不在底下那團血肉上。
華清泉一滴滴淚水落下地去,他柔聲道:「老爺,我來服待您,但我不習慣房裡還有別人在……」
「他不是人,他只是個沒用的廢物。」
石高野強吻了他,他摟緊著石高野的頸,將自己的身子柔若無骨的交給石高野,床底下那團血肉就像要掙扎著爬起,華清泉哭著仰起了身子,他解下了石高野的褲繩,將雙腳壓在石高野的腰上。
縱然石高野並不真的可以進入他的體內,但是他低聲呻吟著,討好著石高野,任由著石高野在他潔白的身子上愛撫強吻著,放肆過激地揉捏著他的身子,身子的疼痛比不上心口的痛,他的淚水隨著呻吟聲落下了枕巾,溼透了枕子。
他知道唯有這樣,才救得了辛漢宕,所以他不再求死,只求能讓辛漢宕度過這場天大的劫難。
第四章
這場歡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