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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友。今天有事來找我,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以後我會更注意的。嶽小姐如果有任何不滿意,我都願意承擔。”

沈洛的話讓現場出現短暫的沉默,顧懷南若有所思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

嶽芳菲撇撇嘴,重複了一遍:“女朋友,哼……”

“真沒意思。”顧懷南突然開口對嶽芳菲說,“我們上去吧,為這事生氣不值得,裙子我買條新的送你吧。”

有顧懷南這句話,小女孩性子的嶽芳菲立刻喜笑顏開,將他的手臂挽緊,撒嬌地說:“還是懷南哥哥對我最好了!”

等顧懷南一行人離開後,沈洛才直起彎曲的身體。他面向南澄忍不住爆發道:“知道你剛才得罪的人是誰嗎?我們大老闆的掌上明珠,隨便一句話就能讓我捲鋪蓋滾蛋。宋苡米真是災星,如果不是她,你就不會來我這裡,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南澄打斷他:“你別這麼說苡米,她也太無辜了。”

“她無辜?呵呵,我被酒店解僱了才是真無辜呢!”沈洛對南澄什麼事都能包容,就是對宋苡米,兩人始終談不攏。

“她不是故意的,並且,已經道過歉了。”明明已經離開的溫瑞言去而又返——他在轉角看到沈洛對南澄臉色不善,以為對方遷怒,折回來替女生解圍。

“我送你出去吧。”溫瑞言也不等南澄有所反應,拉了她的手腕就往外走,南澄被動地跟上,只聽得沈洛在她身後又錯愕又氣憤地低聲叫她的名字:“南澄!”他不能也不敢追出來,因為是上班時間。

對於沈洛來說,工作意味著麵包和未來,而南澄是他嚮往和追尋的玫瑰——玫瑰是錦上添花,麵包和未來卻是所有一切的基礎,所以他再憤怒、再嫉妒,都只會眼睜睜看著南澄被另一個男人拉走,等下班後再找她清算。

關上車門,繫上安全帶,溫瑞言問過南澄後送她回報社。一路無言,直到南澄下車前對他道謝,他才叫住她:“南澄。”

“嗯?”

溫瑞言看著南澄的眼睛眼神如同這四月底的春日陽光:“你值得更好的男人,被更好的對待。”

“他,平時不是這樣的。”南澄愣了愣,而後才結結巴巴的為沈洛辯護,“他一路以來只能靠自己,家裡還有年邁的媽媽和弟妹要養,工作對他來說,比生命還重要……我知道他心裡,是很好的人。”

溫瑞言揚了揚眉,只道:“不管怎麼樣,我希望你能遇到真正能照顧你的人。”

南澄吸了吸鼻子,對溫瑞言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謝謝你。”她心裡感動非常,因為還沒有人像溫瑞言這般關心過她的將來是不是會遇到良人,是不是會過得幸福。而他們,嚴格意義上來說還不算是真正的朋友。

溫瑞言回來的時候,顧懷南正站在二十四層的落地玻璃幕牆前,居高臨下地俯瞰著這座城市近些年如春筍般躥高的樓宇,陽光晴好,天空正藍,時光漫漫好似永無盡頭。

剛才他看著溫瑞言折回去為南澄出頭,又紳士地送她回去——就像看到六年前為了她甘願鞍前馬後的自己。

“你是不是喜歡她?”顧懷南沒有回頭,問道。

“喜歡誰?你是指南澄嗎?”溫瑞言給自己倒了杯溫水,“她已經有男朋友了。”

“如果沒有呢?”顧懷南轉過身,背靠著玻璃幕牆,就像倚靠著整座城市。

溫瑞言望著顧懷南,笑容是淡的:“如果沒有,我就放手追她了。”他半真半假的說。

“她沒有你想象的好。”雖然預設會聽到這個答案,可是他在那一瞬間還是覺得有種異樣的胸悶。

“你很少對一個人這樣有偏見……你們以前就認識吧。”

“少自作聰明瞭。”顧懷南冷漠的打斷溫言初的話。他走上前,在離他一步之遙的位置停下,看著他的眼睛說:“南澄不是什麼好女人。你信不信,我勾勾手指頭,她和她那個所謂的男朋友,立刻會分崩離析——原因不是因為她愛我,而是我的條件遠遠優於她那個做服務員小頭頭的男朋友。”

“我不信。”溫瑞言還是清風徐來、水波不興的模樣,他道,“懷南,我不知道南澄曾經如何傷過你,讓你這麼看她。但我相信那並非是她本意,我能感覺到她心裡的善良,是你偏激了。”

顧懷南沒有急著反駁,也只雲淡風輕地笑笑說:“那好,就讓我們耐著心看看,最後到底是你看走了眼,還是我偏激。”

苡米和山口一起回了趟山口的故鄉大阪,在櫻花飄零的半山腰處泡溫泉,在鋪著白色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