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替他省點就省點,省下來還不是給我買好看裙子穿。”
雖然和苡米相識已久,南澄還是有點無法接受她**裸的說話方式。
“苡米,這樣,你真的覺得開心嗎?”以朋友的立場說感情或者私生活,那都是很微妙的,南澄只能這般小心翼翼的問。
苡米頓了一下,然後像是說服南澄,但更像是在說服自己般飛快且斬釘截鐵地說:“當然!香港那個李碧華不是說過,要‘過上等生活,付中等勞力,享下等情慾’,這才是美滿人生。以後回想起來,我至少沒虧待過自己。倒是你,苦行僧一般,何苦?”
南澄的心裡像被蜂刺猛地紮了一記,她嘆口氣說:“不管怎麼樣,你開心就好。我問問沈洛,到時候再給你電話吧。”
“就知道你最好了,那我等你電話,到時候請你吃飯。”苡米歡快地收了線。
沈洛一向不喜歡苡米,他討厭她的物質與虛榮,更討厭她總是與形形**的高帥富們糾纏,從不對他們吝嗇自己的青春與美貌——而像他這樣靠著自身努力,事業尚在起步階段的男人,從來都是入不了她的眼的。
或許正是因為憤怒於這種連資格都被剝奪的屈辱感,沈洛極其討厭南澄與苡米搭上關係。平日南澄也甚少在他面前提起苡米,可是這一次,她沒有辦法。
南澄坐在大堂的沙發上等沈洛,他穿著筆挺的工作制服從樓上跑下來。
“拿著。”他把五十張住宿券遞給南澄,但還是忍不住說,“你呀,別總是那麼好心……以後你別答應她了。”
南澄沉默地收好住宿券,有點低聲下氣地說:“知道了。”
“那個宋苡米,不是好女人,你離她遠點,能不搭理最好別搭理。看看她那樣,除了滿嘴名牌……”
“你別這麼說我朋友。”南澄皺眉,打斷了沈洛的話。她很少忤逆別人,但是如果對方踩到她的雷點,她也不會繼續做沉默的羔羊。
沈洛看了她一眼,把後面的話忍了下來,起身道:“我去工作了……你知道,我對她的看法從來沒變過,你交朋友我不反對,不過對她我始終沒好感,我這也是為你好。”
“知道了,以後不會拿這種事打擾你。”南澄將住宿券收進包裡,離開的背影薄的像一張紙。
或許真是冤家路窄,南澄剛被沈洛說得灰頭土臉,轉眼又在酒店旋轉門口遇見了溫瑞言和顧懷南,後者正邊走邊與身旁女生說話。那女生看著不過二十歲,穿一條漸變藍的流蘇短裙,細高跟,全部注意力都投注在顧懷南身上。
南澄後來才知道,她是這家五星級大酒店最大股東之女嶽芳菲。
南澄邊走邊理揹包,原本低著頭也就過去了,誰知她包上的金屬飾物與嶽芳菲身上那條飄逸的流蘇裙子在擦身時勾在了一起,她還沒反應過來,後者的裙身上就出現了一條很明顯的勾絲瑕疵。
最先認出她的人是溫瑞言,而嶽芳菲的驚叫聲和他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我的裙子……你怎麼回事,走路不看的嗎?”
“對不起。”南澄連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我賠您一條新的吧?”
“賠?你以為這麼容易?這條是限量版,整個大陸地區不超過十條!”嶽芳菲誇張的叫嚷聲連已經上了二樓的沈洛也聽見了,匆匆趕下樓。
“芳菲,她是我朋友南澄,可能是真的不小心沒看到,要不你說要什麼,我送你件禮物當賠罪吧?”溫瑞言出來打圓場。
“你朋友?你和南小姐也就見過兩次吧,瑞言你什麼時候有這麼多朋友了?”顧懷南原本作壁上觀,但見溫瑞言幫南澄,不由語帶譏諷的出聲。
溫瑞言看了他一眼,不明白為什麼顧懷南要在這個時候故意挑事。
“嶽小姐……怎麼了,有什麼我能為您效勞的嗎?”沈洛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對嶽芳菲畢恭畢敬。
“她把我裙子勾壞了。”嶽芳菲上上下下掃了南澄幾眼,“她是不是我們酒店的客人啊?怎麼我們這現在連阿貓阿狗都能進來了?門口的牌子還在嗎?——衣冠不整者不準進入!”因為有顧懷南幫腔,嶽芳菲的大小姐脾氣再不遮攔。
南澄站在沈洛身後,從她的位置看過去,剛好能看到他急的後頸都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以前他就是這樣,南澄使小性子生氣,不願意說話,他便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後頸上總是溼的一片。
沈洛遲疑了幾秒,然後繼續低頭哈腰地對嶽芳菲說:“嶽小姐,她確實不是酒店的客人,她是……我的女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