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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惡魔的禱告(3)

「那叔叔就先回去了,你們年輕人好好玩,今晚我請客。」

朝鶴大方接受。

林進現隻身離開了,留下司倪一個人在原地還搞不清楚狀況。朝鶴沒看她,逕自轉身離開。

司倪花了兩分鐘消化完情況,林進現走了,表示她得救了!

猝不及防的喜悅。

朝鶴沒聽見人跟上的聲音,本就煩躁的心情不停膨脹,他冷著臉轉頭便發現她在笑。茫茫長夜,稀薄的光影在女孩子臉上攏成了一束光,朱唇玉色,長相古典,她比一般女孩子都白,在燈光下連帶面板好似都鑲了輝。

眉睫遂黑,可豔可柔。

他很少仔細看她,戴著面具時沒必要,脫了面具後兩人互不認識。

即便後來知道她的身份,朝鶴也很少正視她,不過是床上床下的關係,而他感興趣是她的神秘感。

近日不過是因為一時失去掌控感讓他心生不衡。

「愣在那做什麼?」

司倪回神,怯生生地問:「??林總還會回來嗎?」

「怎麼?你還期待他回來?」朝鶴只覺得好笑,「平時和我說話多不留情,在別的男人面前就一句拒絕都說不出來?」

「不是??我只是不知道??」司倪百口莫辯。

如同那炎熱難耐的午後,空氣溼濡,摻著令人窒息的尼古丁氣味。她不知道該怎麼做,該怎麼表達自己的不喜歡,她甚至不知道他們當下在做什麼。

「還是我根本就壞了你的好事?」

司倪沒再說話了,默默地跟在朝鶴身後,看上去也不打算再解釋什麼。朝鶴因為她這像是預設的舉動,心情更糟了。

幾分鐘後意識到剛剛居然拿自己和林進現那種下三濫比較,他嗤笑一聲,接著絲毫不顧慮後頭的人的腳步,一個人快步離去,留下司倪嘆了一口氣。

朝鶴確實和人有約,前幾分鐘被翁子靳一哭二鬧地喊出門。他最近不去BE strange也不與其他人聚會,天天就往家裡跑,問了總說在下棋,見鬼的下棋,他就一個人在家。

翁子靳嘴上說怕他悶出病,實則就是想蹭免費的酒水,朝鶴一來,店內的酒促姊姊總是特別慷慨。

鄰近月底,大家的荷包都空了。

朝鶴這幾日下了數十盤棋,為求靜心。

尤其最近大姨總拿聯姻的事來說嘴,藍家受過她恩惠,這樁婚事擺明就是互相壓制。朝廣良當初就是受不了大姨處處找碴,哭著說她這正妻是最沒名沒份還得裝大度,老了還沒有孩子依靠,威脅著要上吊,鬧得朝家雞犬不寧才不得已將兩家合作事交給她操辦。

朝鶴本來也不在意,無論和誰過都只是棋盤上的棋子,凡事都得看主人。

然而大姨不知道從哪得知兩人近期關係疏遠,朝鶴沒認也沒反駁。大姨最後將照片甩在他臉上,那瞬間大概是朝鶴見過蕭翠華笑得最得意的一次。

當他看清照片上的人,他沒忍住也跟著笑一聲。「拍得真好。」

蕭翠華是不可能放過任何能興風作浪的機會,尤其是等了十多年,終於讓她逮到了機會。這件事毫無懸念地鬧到了老太爺面前,說小輩不尊重她經手的婚事是看不起她,在外玩得開,難道要讓藍湘以後也落得她這般下場。

想當然這句話自然是惹了老太爺大怒,不僅駁了朝家顏面,更是暗喻上樑不正下樑歪。

朝廣良已經是前車之鑑,朝家也因為這件事三不五時就得鬧一次。

蕭翠華事後大度:「別說我不講理,這婚結了也不開心,不如拆了算。」

鬼使神差,朝鶴一個點頭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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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最澀的事,談最純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