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描淡寫的一句,擺明是公然挑釁蕭翠華,同時也掀起朝家最敏感的繼承權,大房二房不和睦一向是檯面下的事,
蕭翠華自然氣得暈了過去,而朝鶴自然逃不過被處罰的下場,但老太爺終歸是疼孫子僅讓他在佛堂罰跪了一天,然而他自行跪了五天。外人看似有意悔改,只有蕭翠華知道這聯姻他勢必要毀。
翁子靳見到姍姍來遲的人,剛起身要招手時,見人又轉身走了出去。他一陣錯愕,「不是這樣的吧,真的只露一面啊?大少爺!朝鶴!」
朝鶴一路穿過其他包廂,最後在大廳找到了人。
女孩子全身包得緊,只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低著腦袋快步往外走,迎面而來有幾位從其他包廂出來的醉漢,胡言亂語的,笑聲極大。
司倪被他們的音量嚇得想換條路走,卻發現這是唯一的通道。
對方走得東倒西歪,看見人就想扶一把,她縮著身子想將自己的存在感降低,朝鶴見她幾乎貼著牆在走了。
可想而知還是閃避不了,眼看對方就要搭上她的肩時,有人從後方拉她一把。司倪踉蹌幾步,肩碰上對方的胸膛,她幾乎不需要確認就能知道是誰。
透過他的體溫,木質調的男香似乎都染在她身上了。
大叔們搖搖晃晃的傻笑,「喂,妹妹怎麼跑了?快來陪叔叔繼續喝啊!」
被林進現噁了一回,司倪的心緒本就不穩定,直到現在胃裡仍持續翻騰。她無能為力,只能做她最擅長的事——逃避,身體就像有自我意識般直接轉身面向朝鶴。
朝鶴是在感受到有人緊揪著她的衣襬才發覺眼前的女孩子幾乎將腦袋埋在他懷裡了。
兩人有段時間未接觸,他微僵,故作鎮定地咳了一聲,剛想避開時,猛地發現她渾身都在顫抖,朝鶴驚覺不對勁,在對方碰到她前側過身擋住對方的動作,將女孩子攬在懷中。
「這是在做什麼?」
後頭趕來的友人發現朋友酒後鬧事,連忙上前道歉。
「對不起,我朋友醉了。不是故意要騷擾你女朋友,我代他向你道歉!」
朝鶴睨了一眼對方才讓對方走。
待人群走後,朝鶴才意識到自己抱了人。他可不想再被人說是佔便宜,剛想抽開手時忽然感覺女孩子纖細的手臂順勢環住他的腰沒放。
他抽手的動作停了停。
司倪將臉抵在他的胸口,自喉間發出的聲音細小且破碎。「??你能不能再抱緊一點?」
朝鶴有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
然而司倪沒有再說話,過於寬大的衣物顯得她過分嬌小,瘦弱的四肢幾乎要蜷縮在一塊兒了,她只想盡力隱藏自己卻沒辦法剔除骨子裡的膽怯。
從小到大都是如此,怪不得商佐厭倦她,開始覺得她麻煩。
她感到一陣委屈時,感受到一雙有力的臂膀環住她。男孩子厚實的掌心貼著她的背,毫無慾念,僅僅是一個很簡單的擁抱。同時,司倪的眼淚就掉了下來,包含剛才受到的驚嚇與無力感,這陣子與商佐吵架的種種,總覺得只有自己在耿耿於懷,所有問題都出在自己身上。
她沒忍住,情緒一湧而上。
朝鶴是聽見她藏不住的啜泣聲才發覺她哭了。
「哭什麼?」
司倪搖頭道歉,說她不是故意。
她這一解釋,朝鶴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別揉了,手拿開。」
司倪還是倔強地搖頭,說她再一下就好了。
朝鶴實在受夠她三番兩次的拒絕,強勢地拉下她的兩手,定睛一看,眼眶都紅了。
他高,近距離的緣故司倪只能抬眼看他,上揚的眼角,眸子盛滿水意,唇角都像要抿出血了。讓一幕輕易地讓朝鶴憶起前段時日的旖旎,她坐在他身上高潮也是這副表情,無辜得像是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何等誘人。
喉結微微滾動,朝鶴立刻放開人,後退了一步,無奈身上已經染上女孩子的髮香。
他開口轉移注意力:「怎麼回去?」
「搭車。」
「我正要走,一起。」
「你不是才剛來嗎??」
「酒還不如你們店。」
這點司倪還是有點自信,「以後你來店裡喝酒,我請客,謝謝你今天替我解圍??」
「不會再去了。」
司倪跟在他身後,追問道:「為什麼?剛不是才說喜歡?」見他裝聾,她繼續猜,「你要是喜歡其他飲品也可以換,喔!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