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孤和你說會話。” 趙盈盈乖順的坐好,太子仔細打量身旁的女人,發現她和剛成婚時似乎沒什麼不一樣。不像他,明明沒有秦王大,卻看著比秦王老。 “聽說你最近胃口不佳,看你,都瘦了一圈了。” “沒有,妾身不能不吃,總得為肚子裡的孩子著想。”趙盈盈低眸淺笑,手掌貼上平坦的腹部。 太子見她如此,嘆了口氣,一時竟也不好開口了,只囑咐她多休息,有什麼事情叫人去尋他。 送太子走的時候,趙盈盈旁敲側擊道:“殿下,看您心情不好,是因為街上動亂一事嗎?” 太子臉色發青,趙盈盈更加斷定就是太子的主意。 “安心養胎,其他的不必操心。還有,你們幾個侍候主子的不要亂嚼舌根。” “是!” 呼啦啦的跪了一地,太子揚長而去。 其實趙盈盈猜對了一部分,但還有一部分是太子的家事。剛從趙盈盈那出來,就被太子妃請了過去。 “殿下,您說了嗎?” 太子妃年紀比趙盈盈大了三歲而已,但她掌管著不少事務,加之這麼多年沒能生下兒子,心裡憔悴之下,頗顯老態。 一進門就被問這個問題,太子臉上露出不悅,太子妃趕緊用帕子壓了壓眼角,眼眸泛紅低聲下氣道:“殿下,是臣妾不對,但是臣妾著急啊,太醫的話您聽見了,雖然說有六成的把握能治好,可是臣妾不敢賭啊!” 六成,那就是還有四成的可能會治不好,她膝下只有一個女兒,若是將來太子登基,充盈後宮,那她如何安身立命? 所以太子妃在得知趙側妃懷孕之後,向太子提出一個要求。 趙側妃若是誕下兒子,就抱到太子妃膝下撫養。太子思考之後也答應了,所以太子妃才這般著急。 “不急,現在胎兒還小。” “是了,”太子妃擦了擦眼淚,小聲道:“臣妾想著,總得先知會一聲,若是等生下來直接抱走,怕落人口舌。” “你就是想的多!”太子佯怒道:“要不然生下孩子也該叫你一聲母親。” 太子妃的病根是嫁給太子之後落下的,太子心裡有愧。且他覺得事實也是如此,本來府裡所有的孩子都叫她母親,她是嫡母。 再有,趙盈盈已經有了源兒,這麼個好兒子傍身足以。 “是,臣妾都知道,多謝殿□□諒。” 年少夫妻感情自然不言而喻,太子妃溫柔的和太子說了許多話,總算讓太子臉色變得好看一些。 當晚,就留宿在她房裡。 夜深人靜,阿煙卻是沒睡。 將烈兒哄睡之後,阿煙回房裡,只見桌子上堆滿了精緻的禮盒,全部都是御賜之物。 這件事她和詹長寧是最大的受害者,所以宮裡賞賜的東西一大半都分給了他們二人。 本來得到賞賜之物該高興的,但是這種情況下得到,阿煙卻是高興不起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她的第二間鋪子開業,滿懷期待以為趁熱打鐵會掙個盆滿缽滿,卻不想出了這樣的事。 鋪子自然沒法開了,整條街的鋪子都關了,那個砍人者死了所以官府來人清理現場。 阿煙嘆了口氣,覺得著實晦氣。她打聽了,被砍傷之人沒傷要害,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阿煙沒甚心思坐下後,隨手開啟一個匣子,就見裡面是一對黃金手鐲,用手掂量竟然分量不輕。 實心的黃金手鐲?阿煙瞪大了眼睛。 又接連開啟好幾個,發現裡面都是很珍貴的東西,甚至還有一盒珍珠! “天吶!” 即便在昏暗的燭光下,珍珠也散發著瑩潤的光澤,阿煙輕輕撫摸,愛不釋手。 圓潤的珍珠個頭統一,不管是做成項鍊也好,還是做成頭面,都是佳品。 “皇帝真大方!” 方才的陰霾一掃而空,阿煙立刻起身,朝著皇宮的方向遙遙一拜。 “多謝陛下賞賜!” 本來要入睡的齊譽忽地打了個噴嚏,他取了帕子擦拭,長腿一邁上床休息了。 初六也歇業,計劃初七再開張。 阿煙去探望詹長寧,見他面色紅潤,才微微放心:“這些日子你在房裡養著,外面鋪子有我。你可別小瞧我,漠城的雲香閣就是我一手置辦起來的。” 詹長寧微笑:“沒小瞧你,反倒是覺得你很厲害,不過我是傷在胳膊上,不礙事。” “那也不行,現在外面天寒地凍的,若是你出門被風吹到,說不定要加重傷勢。” 不管詹長寧怎麼說,阿煙都堅持讓他養著。沒辦法,詹長寧只能點頭答應。 很快,就到了初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