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長寧被她帶的也跌倒, 手中的菜刀脫手而出, 此時後面的漢子也趕了上來, 陰笑著撿起菜刀,嘴裡罵了一句什麼朝著阿煙劈過來! 一切發生的太快, 詹長寧和阿煙都沒反應過來,冷刃已經落下! 嗖的一聲, 再然後就是刀刃相擊的聲音。阿煙只看見寒光閃過,壯漢手裡的菜刀就落地,然後他像是被什麼擊中似的,慘叫著倒下。 眼前晃過玄色的衣裳,熟悉的冷香縈繞,阿煙驚喜的剛要喊人,便被大掌捂住了眼睛。 耳邊又是一聲慘叫,阿煙看不見,但意識到應該是砍人的壯漢。 當風聲吹過時,有力的臂膀攬上她的肩頭,阿煙甚至腳上都沒動,就覺得自己被帶走了。 耳畔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一會就好。” 他還是捂住她的眼睛,阿煙沒掙脫。 懷裡的小姑娘身子在抖,齊譽低頭看了她一眼,面上越發的冷。 等齊譽攬著人上了馬車後,郝仁懊惱的拍自己腦門,胡巖無聲怒罵他:怎麼回事?王爺不是叫你領著十個精衛保護阿煙姑娘嗎? 是啊,可是當時情況太緊急,且他們的人全被攔住了! 郝仁有苦說不出,只覺得自己小命不保。 胡巖揮揮手,讓郝仁去處理剩下的事情,他親自駕馬車走了。 等阿煙睜開眼時,便見到是在車裡,乾淨整潔的陳設一看就是秦王的車駕。 “王爺,烈兒!還有長寧他們!” 說烈兒的時候齊譽面色還好,一聽她提長寧,他眼神變了又變。 “放心,都沒事。” 她緩緩撥出一口氣,肩膀慢慢放鬆不再抖動了。“那我快些回去看烈兒,孩子小,怕是被嚇壞了。” 齊譽淡淡嗯了一聲,吩咐胡巖趕車,直接將阿煙送到住宅門口。 這一路上阿煙坐立不安,馬車停了之後立刻掀簾子下車,連個眼神都沒給齊譽。 還是跳下去之後胡巖提醒一句,阿煙才匆匆拜謝了秦王,提著裙襬往院裡跑。 “王爺,”胡巖見秦王臉色不好,趕忙找補道:“阿煙姑娘人美心善,擔心李烈而已。” 齊譽沒說話,胡巖斟酌片刻又道:“回王府?” “不,”英姿俊逸的男人抬眼,渾身的氣勢顯露出來,看的胡巖縮了縮脖子。 “去特色街,事情該有定論了。” 詹長寧的侍從跑的很快,烈兒沒看見血腥場面,因此只受到一點驚嚇。阿煙覺得後怕,讓人請大夫給烈兒看看。 隨後打聽詹長寧如何了。 “胳膊受傷了,正在房裡包紮。” 烈兒喝了安神藥睡著了,阿煙這才得出空去探望詹長寧,這時他已經清理完傷口包紮好了,正坐在桌子旁喝湯藥。 “阿煙,你怎麼樣?” 詹長寧見她進來,立刻站起來,臉上的關切之意濃重。不過阿煙的視線落在他胳膊上,就見他披著衣裳,裡面只穿了素白的中衣,而左手臂露在外面,上頭纏了一圈又一圈,依舊隱隱透著血色。 “你的胳膊!” “沒事,小傷而已,你沒受傷吧?” “我沒事,幸好有你保護我,要不然受傷的可能就是我了。” 這件事鬧的很大,畢竟南疆特色街開業本該大吉,卻出了這樣的事情。皇帝震怒,讓人徹查此事,還特意賞了不少東西給南疆商隊,安撫他們。 齊譽收到訊息後什麼都沒說,倒是胡巖呲牙咧嘴:“那個男人用自己的菜刀抹脖子了,死人怎麼說話?而且調查得知,他沒有家人,只有一些遠方親戚,平日裡還不怎麼來往。” 齊譽修長的手指敲擊著桌面,問道:“街坊鄰里可曾詢問?” 胡巖道:“王爺交代的事情自然問了,鄰居們都說他妻子難產一屍兩命後,他就變得不太正常了,總是獨來獨往,嘴裡還唸唸有詞。就在今日之前,他更加反常了,幾乎沒出過屋。” 挑了年後人最多的一天,在街上無差別的攻擊,怎麼看都覺得這人好像是瘋了。 胡巖皺眉道:“王爺,我覺得這件事是這樣,此事就是調虎離山之計,先是派許多人分為幾個方向造成一種錯覺,讓我們的人分散,然後再派出這個人來搗亂。” 胡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太子的手筆。 屋裡一時安靜,只能聽見外面院子裡陣陣悶響。 胡巖頭皮發麻,心道郝仁這頓罰不冤枉,幸好王爺趕了回來,若是阿煙姑娘有什麼差錯,郝仁領到的責罰就不是打板子這麼簡單。 “叫停,這樣的事情沒有第二次。” 胡巖大喜:“是!我這就去罵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