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想看看阿煙睡沒睡著。 站在門口耳朵貼著房門,屋裡似乎沒有聲音,王姐滿意的點頭,看來東家今夜能睡的香甜了。 等王姐回到房間房門關上後,隔壁阿煙房裡,一道頎長的黑影才緩緩從桌子旁站起身。 月光如水,深秋的天氣夜裡已經很涼了。幾個暗衛裹緊自己身上的衣裳,互相湊近一些取暖,可依舊覺得冷的很。 “我先守著,你回去睡一會吧。”一個暗衛小聲道。 另一個暗衛搖頭:“不敢啊,你沒瞧見啊,王爺方才進去了。” “王爺這麼晚來幹什麼啊?” “我怎麼知道?” 倆人正說著話,就見秦王身手利落的從牆上跳下,最後如來時那樣悄無聲息的走了。 回到王府裡,廳堂燈火通明,越發襯的地上跪著那人臉色如土。 “說吧。” 早在村子裡的時候, 胡巖就懷疑過阿煙的身份,那時候齊譽攔著他加之他也下不去手, 所以一直未曾驗證。 但是這次眼看著齊譽要不行了, 胡巖咬牙當了這個壞人,他劃破阿煙的手指放血,沒敢多放只要了幾滴。補湯裡因為她的血而起效, 肉眼可見的能止疼。 只不過因為劑量太少, 所以效果維持一會罷了。 上首處的齊譽額上帶著汗珠,但他隨意的擦了一下, 坐在那不動如山, 若是不知道的根本看不出他正在忍受多大的痛苦。 猶如被人生生剝開皮肉,取出筋骨。 胡巖跟隨齊譽多年,甚至在不知道他王爺身份時叫他三哥, 這個稱呼彰顯二人情誼的不同,他又如何眼睜睜看著他遭罪, 看著他去死? “三哥, ”胡巖半趴在那, 後臀的位置全是血跡,破碎的衣衫和血肉混在一起, 瞧著甚至嚇人。 “我就是想救你。” “所以, 你打算怎麼救本王?” 齊譽眼睛看不見, 但周身的氣息更加凌厲, 蹙起的濃眉彰顯著他的不悅。 胡巖咬咬牙, 道:“三哥,你之前對阿煙不同就是因為同心蠱, 現在同心蠱已解,你該為自己的性命做考慮!蠱童難尋, 我們的人在南疆找了這麼久都沒發現任何蠱童的蹤跡,那是因為煉好的蠱童早就被殺死入藥了!” “三哥,你的身體你自己該知道,我們沒時間了!” 如果能有蠱童入藥,那麼困擾十幾年的毒就會解開,秦王就可以繼續活下去,而不是如斷言那般,活不過而立之年! 今年的秦王二十有五,眼看著就沒時間了,府醫說過,之前每月毒發一次將會變成幾次,也就意味著大限會提前。 誰也不知道提前到什麼時候,是二十九還是二十八?亦或者,就是明年二十六歲的時候。 胡巖敬佩齊譽,願意跟隨他,甚至若是可以,他不介意用自己的命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