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巖慌了,湯伯也不知所措。 齊譽看不見二人的表情,但明顯察覺到二人呼吸不穩。冷意順延,齊譽緩緩站起身:“最後問一遍,她在哪?” 胡巖看著走在前面略顯狼狽的齊譽,他不明白三哥只怎麼知道湯藥有問題的。 “胡巖,”前面的齊譽緩下腳步,冷聲叫人,胡巖哎了一聲立刻上前,將房門開啟。 門開後屋裡能聽見女子低低的哭泣聲,齊譽心頭一跳,快步往裡去。 “阿煙,”齊譽循著哭聲找人,情急之下沒注意到前方有個凳子,直接被絆倒,發出巨大的聲響。 哭聲停了,阿煙淚眼朦朧的朝著屏風後看,她好像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 “齊譽,齊譽是你嗎?” 少女縮在床角,手上用白布包紮著,但血色浸透了出來。她一隻手握住自己的手,朝著床邊挪動。 可是在角落裡縮的時間太久了,雙腿發麻,直接從床上倒栽蔥掉到了地上。 膝蓋和手肘都疼的厲害,阿煙又忍不住哭了,喊道:“齊譽,齊譽你來救我~” 屏風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有人跌跌撞撞的過來,將屏風撞的挪動了幾寸,阿煙抬起頭,就看見一張熟悉的臉。 “阿煙?” 齊譽走過來,叫她的名字。阿煙泣聲回應道:“我在這!齊譽,胡巖把我手指頭割破了!” 小姑娘淚流滿面,掙扎著站起來,直直的朝著男人撲過去。齊譽沒做準備,後退一步才站定,隨後感覺到她哭的似乎更厲害了。 就像是小朋友,旁邊沒人的時候不會哭,一旦有人給撐腰,反倒是哭的厲害。 “傷口在哪?” 男人說話時胸腔震動,身上的熱度沿著衣料傳來,讓她心安不少。 “在這,你看,他割破我兩個手指頭!” 阿煙舉起手想要給齊譽看,後知後覺齊譽現在看不見,剛要收回手時被男人握住,一點點用指腹摸索過來,眉頭也越來越皺。 “胡巖!”齊譽叫人進來,胡巖立刻走進來,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但還未等說話,就聽齊譽冷聲道:“給阿煙道歉。” 看見胡巖後,懷裡的小姑娘明顯往後縮了縮,看來真是怕了。齊譽心裡升起一股無名火,只隱忍未發罷了。 “對不起,”半響之後,胡巖才面紅耳赤的憋出這麼一句。 “下去領罰。” “是。” 齊譽拍了拍阿煙的後背,問她:“這樣行嗎?” 阿煙從他身前探出腦袋,用齊譽的胳膊擋住自己,只露出一雙哭腫了的杏眸,道:“那你說說,為何要割破我的手指?你用我的血做什麼了?” 胡巖一副不想說的模樣。齊譽眉梢微動,冷聲道:“下去。” “是,”胡巖像是如釋重負似的走了出去,還將房門關好。 阿煙用齊譽的袖口抹了一把眼淚,低聲問:“為什麼呀?齊譽,胡巖是看我不順眼嗎?” 察覺到男人的手臂收緊,阿煙不明所以,齊譽則是道:“來多久了?” “都快一天了!外面的天都黑了。” “餓了嗎?” “餓了。” 隨後阿煙意識到什麼,立刻鬆開抱住他窄腰的手,退後一步後學著他的樣子,也放冷了聲音,道:“不必麻煩王爺,讓民女回家就好。” “剛才不還叫我齊譽?” 阿煙哦了一聲:“叫錯了還不行嗎?” 齊譽背過手,長身玉立的男人即便面色不好,瞧著依舊是風姿俊逸,他道:“你受傷是本王約束下屬不力,理應由本王負責,等傷口養好了再回去。” “一點小傷而已,估計明天就結痂了。” 阿煙為自己方才失控抱他的事而自責,生怕自己越和他呆下去,事情變得就越不可控。 所謂,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也好,”齊譽側過身子,道:“叫人送你回去。” 阿煙順利在天黑前回到雲香閣,王姐都要急死了,忙上前來:“東家啊,您這是去哪裡了?怎麼不知會一聲呢,我生怕您出了什麼事情,都要去報官了!” 阿煙笑笑:“沒事,對了,鋪子要關了吧?” 王姐:“對,我讓他們都走了,行了,東家您回來就好,我這就關店門。” 阿煙手上拎著大包小包,都是出秦王府時湯伯給她的。除此之外,還有一張五十兩的銀票。湯伯說了,銀票是胡巖給的,表示抱歉。 道歉她收了,錢也得收,她才不客氣。 手上兩道口子,她這麼怕疼的人為此哭了很久,十指連心,痛的很,她收錢不過分。 王姐依舊沒走,夜裡就睡在阿煙的隔壁,不過她記掛著阿煙睡不好,所以王姐起夜的時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