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的男人頷首:“好。” 請宴的時辰定在晚上,胡巖陪著齊譽一同赴宴。 地點定在當地最奢華的酒樓,為了表示對秦王的尊重,甚至包下整個酒樓,沒有閒雜人等在場。 眾人其實都有點怕秦王,所以秦王左手邊是胡巖,右手邊是江城。飯桌上江城侃侃而談說自己這些年走南闖北的趣事,氣氛一時活絡起來,有個年歲小的香料商人舉著酒盞站起來,躍躍欲試道: “王爺,多虧了您主理開市一事,這才讓兩國的交易搭起橋樑,才給我們這些商人機會。王爺,小民敬您一杯!” 話音落下,屋裡忽地安靜下來,香料商人旁邊坐著位老者,趕緊拉了一下他的衣襬,示意他別不懂事。沒看見這麼長時間,王爺只喝了一口酒水嗎? 江城會看形勢,於是笑著圓場道:“王公子,您就幹了吧,心意到了王爺都知道。” 香料商人王公子則才後悔自己的衝動,尤其是上首處的男人神色莫辨,王公子冷汗直流,生怕自己不小心得罪這位大佛。 “王爺,小民幹了。” 說完,仰著頭一飲而盡。 這是一種禮儀,表示對秦王的尊重。 氣氛還是稍顯尷尬,胡巖也說話了:“王爺近日不能飲太多酒,他……” 話沒說完,秦王動了,直接拿起酒盞,也如王公子似的仰頭喝了。 “王爺好酒量!” “王爺真豪傑!” 在場的人立刻吹噓拍馬,既然王公子敬酒成功,其他人也活泛起來,一個接一個的對秦王表示尊重和感謝。 秦王來者不拒,且都是一口一盞,很快手邊的酒壺就空了。 “三哥,”胡巖壓低了聲音,“府醫說你不能飲酒。” 湯伯他們幾個每日戰戰兢兢,生怕秦王再次毒發,府醫說怕飲酒會引起毒素髮作。 毒發多遭罪啊!如果落在自己身上,胡巖想那可是生不如死。 所以胡巖勸解,不想讓齊譽喝那麼多。 可齊譽神色未變,瞧著半點醉意都沒有,淡聲道:“無礙。” 漠城雖然不如京城等地繁華,但夜裡也會擺攤子賣東西。不過已經到了快要入睡的時辰了,所有攤販都收拾東西回家去,就連阿煙的雲香閣也早早關了門。 李烈兒很黏著阿煙,自己不肯單獨睡,沒辦法,阿煙就在屋裡擺了一張小榻,放在她的床邊,正好夠小孩睡覺。 此時房間裡昏黃,只有微弱的光從屏風透過來。而內室的李烈兒早已經熟睡。 但阿煙還沒休息,她剛洗完澡,等頭髮乾透的過程正好做些香膏。桌子上擺放了不少東西,香氣濃烈但不燻人,好聞的緊。 外面打更人邦邦敲鑼,阿煙打了個哈欠,覺得眼皮子發沉,身上也乏累的慌。但是她不能停下來,得趕緊將手頭的活計做出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