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煙此時已經來不及了往後了,因為她的上半身正往車上衝,若是撞上就算不劃傷臉,也得鼻青臉腫! 阿煙眼睜睜的看著越來越近,忽地腰間一緊,再然後眼前的事物迅速後退,等她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掠到無人的角落裡。 如同那晚一般,大山一樣的身軀擋在她的面前,阿煙只能仰頭看他。阿煙緩了緩氣息,這才撫著胸口道:“多謝王爺,我走了。” “你躲我?” 男人從喉嚨裡溢位質問,聲音又低又輕。 阿煙抬腳就要走,他跨步一步擋住她的去路,如此幾次,阿煙有些惱:“堂堂秦王幼稚如小兒,傳出去也不怕被笑掉大牙!” 齊譽面容微冷,沉聲道:“本王已經警告過你多次,離那個姓詹的遠一些,你為何還要同他一起去京城?” “我再說一遍,”阿煙深深的吸了口氣,“我要如何與你無關,是生是死,也與你無關!” 幾乎是吼著說完這句話,阿煙撞開他的胳膊,跑走了。 留在原地的齊譽怔愣住,一時沒做反應。 不遠處的郝仁和李四對視,李四問:“怎麼辦?王爺是不是被阿煙姑娘甩了?” 郝仁白了他一眼:“不懂別瞎說。” 明明是早就甩了,王爺死纏爛打。 這邊阿煙跑回去後躲在屋子裡,明明說狠話的是她,可是她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覺得委屈,甚至想哭。 哭了一會,門口傳來李烈的聲音,應該是小孩醒了,她迅速的擦乾眼淚,整理笑容將李烈帶進門。 翌日,榮公主的車隊出城,詹長寧站在城門口處,馬車裡的榮公主掀開車簾看他。 “長寧,你非要去嗎?” 詹長寧點頭:“已經和王上說過了,正好藉此機會去京城,也能早點返程回到南疆。” 南疆王下達的命令,即便任性如榮公主,她也不敢說什麼了。只是女子眼裡的不捨濃稠如實質,甚至眼眶發紅,鼻尖也紅彤彤的。她一隻手撩著簾子,另一隻手趴在窗框上,被寒風打的手背都紅了。 “公主,天氣嚴寒,路途注意保暖。”詹長寧還是那副溫和的樣子,這麼多年都是如此。 “好,你也是。”榮公主說完放下簾子,但又突然掀開,莫名其妙的說了句:“希望我還能見到你。” 說完,車簾被徹底放下,隔開了詹長寧的視線。馬車緩緩啟動,風小了不少,天空飄下細雪,將詹長寧的青袍打溼。 他站在那許久,直到馬車拐個彎消失不見。 “二爺,下雪了,我們也趕緊回城吧。” 這是大曆入冬後的第一場雪,不少小孩子高興的出門玩兒,就連李烈都在院裡傻乎乎的抬頭用手去接雪花。 阿煙叫他回屋暖和身子,李烈聽話的進來。屋裡炭盆溫暖,阿煙只穿著一層夾棉的衣服,手指飛快的在做料。 眼看著沒幾日就要走了,她得將這些做好才行,已經找了五個人做工,到時候讓人看著做就成。 算了一下,去京城一來一回,說不定得出正月才能回來,她得做足夠的胭脂水粉留下,免得耽誤鋪子售賣。 阿煙做活麻利,但王姐進來勸她歇歇。 “雞湯,姑娘喝一些。” 王姐端來兩碗,給李烈的那碗肉多一些。小孩子,得吃肉才能長個。 “沒事,我這幾天累一些,總比到時候抓瞎強。” 王姐見勸不動,也不勸了,回去前面的鋪子認真的將貨品點了一遍,盤算著庫存還能賣多久。 南疆商隊要往大曆去,大曆的商隊自然也要去南疆。 以漠城和邊關的商隊為首打頭陣,一是兩座城池離南疆近,二是大曆商人多少還是有點發憷,所以讓他們這些人先探探路。 “王爺,漠城商會會長來了。” “江城?” 江城曾作為漠城商人代表參加開市,還做了不少貢獻,此行前來,大概是和去南疆有關。 “傳他去廳堂等。” 江城等了一會,秦王就來了,江城是生意人最會察言觀色,見秦王視乎心情不虞,他也不賣關子,直接了當的說道: “過兩日商隊啟程,走之前想要感謝王爺的壯舉,感謝王爺為漠城為大曆百姓們造福。” 他話說的直接,秦王微微挑眉,大概是詫異他將請客吃飯說的如此直白。 江城笑容誠懇:“還望王爺賞臉。” 來這就是試試,能成便成,不成商會那些人也不會怪他。畢竟這人可是秦王,在漠城這麼多年,胡大人都不曾和他吃過幾次飯。 未曾想得到很驚喜的結果,上首處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