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巖稍微一琢磨,就明白為何齊譽要讓他仔細查了。明擺著是針對阿煙姑娘而來啊! “知道了三哥,會一直盯著,若是有什麼問題立刻來報。” 齊譽頷首,忽地說了句:“錢先生那裡沒什麼訊息嗎?” 文冶和錢先生等四人都不在漠城還在邊關待著,錢先生那更是有人晝夜不停的看著,不會出問題。胡巖聽齊譽的意思明白了什麼:“三哥的意思是此事和錢先生有關?不可能!” 胡巖立刻否定,道:“他人不在漠城不說,而且我們的人一直看著,若是他有任何異動肯定來報,三哥,不能是他。再說了,他為什麼一直咬著阿煙姑娘不放啊?” 齊譽淡淡道:“最好不是。” 書房一直關著門,外頭的阿煙等了許久,都將一碟子糕點吃完了門還沒開,阿煙打了個哈欠,湯伯立刻勸解道:“姑娘回去歇著吧,若是王爺得了空閒,我就讓王爺去找姑娘。” “也行,麻煩湯伯了。” 小姑娘懂禮貌招人喜歡,況且是王爺放在心尖上的人,湯伯越看阿煙越討喜,慈祥的笑容在臉上擴散開:“快回去吧。” 大概是今日累到了,回去沒一會阿煙睏意上湧睡著了。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屋裡發暗,四周寂靜的像是無人,從內而外湧出孤獨感,讓阿煙顧不上穿鞋下地往外跑。 祖父祖母沒了之後只剩下小姑娘自己,住所偏僻附近沒有人家,她時常會在睡夢中驚醒,睜眼後環視四周只剩自己。說不害怕是假的,她也怕,而且她很孤獨,所以才養成了和寵物蛇以及蟲子說話的習慣。 鋪天蓋地的孤獨感襲來,阿煙呼吸略急,光著腳跑出去,最後呆愣在齊譽房間門口。過了會,她才抬手敲了幾下,可是無人應聲。 “姑娘,王爺有事出門不在。” 又不在啊。 如果他現在在她身邊就好了,她能抱抱他,會覺得這世上還有人愛著自己。 眼裡的沮喪藏不住,她垂著腦袋回了自己房間。洗漱好後,阿煙正打算回鋪子的時候,湯伯來了。 “姑娘,這是我找的人請過目,若是合適的話就直接派到鋪子裡。” 兩個年輕男子,瞧著面貌端正樸實,身板也寬厚符合阿煙的標準,可以在店裡出差錯的時候保護女子。 “不錯,”阿煙點頭,又詢問了幾句話,倆人一一作答,阿煙更滿意了。 等人走了,阿煙連忙道謝,笑道:“麻煩湯伯了。” 這倆人是王府裡的家生子,最是可靠老實。阿煙想著她這是沾了齊譽的光,等他回來一定好好謝謝他。 “不麻煩,小事一樁。”湯伯笑眯眯,接著道:“對了姑娘,王爺吩咐我找人教姑娘讀書寫字。” 其實齊譽的原話是教阿煙大曆禮儀,但是湯伯認為阿煙姑娘得樣樣都會才行。就算京城那些世家大族的姑娘,在成婚前也得請教導嬤嬤來,做到盡善盡美。 “我會寫字,”小姑娘杏眸清澈,叫看的人心裡一軟,湯伯哎喲一聲道:“知道姑娘會寫字,不過想著還是要教些旁的,或者姑娘有什麼想學的沒?琴棋書畫都可以。” 阿煙歪頭疑惑道:“我為什麼要學這些?” 湯伯早有準備,解釋道:“南疆和大曆文化禮儀有些許不同,將來姑娘是要長久在大曆國,所以學一些有好處。” 對啊,她要一直和齊譽在一起的。 “好呀,”小姑娘眉眼彎彎,笑著應下。 齊譽是在天黑之後才回王府,就聽見院裡絲竹幽幽,他站定腳步。身後的胡巖也跟著定住,胡巖眼神四處亂飄:“三哥,你聽見了嗎?哪裡傳來的聲音,好嚇人啊!” 天黑看不見,聲音瘮人猶如鬼叫,又像是鋸木頭似的讓人難受,將胡巖身上激起一片雞皮疙瘩。 齊譽面色奇怪,似乎想到了什麼,先將胡巖打發走他才邁步朝著主院去。越走越近,讓人頭皮發麻的樂聲也越大,他未進院子,只透過院門縫隙往裡看,就見院裡坐著個身材纖細的女子,胳膊僵硬手指笨拙的在撫琴。 琴聲嘈雜刺耳,可她像是聽不見似的,極為認真的彈奏。一曲結束後,小姑娘還像模像樣的點頭。 “不錯,今日就練到這裡,明日再練。” 直到看著小姑娘進屋,齊譽才挪動腳步轉身離開。湯伯拎著燈籠過來,給齊譽照亮腳下,還笑著道:“王爺,阿煙姑娘很認真,今日和嬤嬤學了彈琴以及茶藝。” 回想方才的樂聲,湯伯識趣的沒說成果只說過程:“阿煙姑娘很努力且她人聰慧,想必可以在進京前學會。” 冬日除夕前秦王需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