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湯喝正好,再貼點餅子吃。” 阿煙發現雀兒又偷看齊譽了,她不高興的推竹籃子,道:“不用,我家有。” “我看見了,但不是沒曬好嘛,眼看著今天又有雨,正好你們吃口熱乎的。”雀兒笑盈盈的,完全看不出曾和阿煙有過嫌隙。 “再說,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你就收下吧。” 正好胡巖過來,好奇的看了看菜乾,說了句:“還沒吃過這個。” 阿煙想了想就收下了,她轉身去倒騰籃子的功夫,雀兒竟然和胡巖聊上了。 胡巖是個沒成親的男人,身邊也沒什麼姑娘,就算有姑娘也都愛圍著齊譽,對於他這樣麵皮黑的漢子沒興趣。 所以當雀兒釋放出好意,上前和胡巖攀談的時候,他美滋滋的,高興壞了。 從廚房裡出來的阿煙自然看見倆人相談甚歡,可是奇怪的是,她並沒有那種不舒服不高興的感覺。 “雀兒,你的籃子。” 雀兒接過,笑著和胡巖道:“我得回去了,我爹孃帶著弟弟去我外祖家了,今天家裡就剩下我自己,得趕緊回去做飯吃。” “就你自己啊,”胡巖想都沒想,趕緊道:“要不雀兒姑娘留下吃口飯吧。” 雀兒一臉的為難,像是害怕阿煙似的,看著阿煙問:“不太好吧。” 一個小姑娘而已,再說都是和阿煙姑娘玩的好,平日裡也常來。胡巖一個粗魯漢子,自然沒看明白阿煙的眼神,他立刻應下: “你今天還送了菜呢,正好我們吃餅子和湯,不差你這一口。”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阿煙也只能開口應下。雀兒立刻展露笑顏:“那麻煩阿煙了,對了,我幫你做飯吧。” 胡巖展現男人的一面:“不用,雀兒姑娘進屋坐著就好,我會做飯,等著吃吧。” 他嘴上說著會做飯,可最後變成阿煙做,他燒火。阿煙邊揉麵邊嘟囔了一句:“還不如不收那點破菜乾了。” 胡巖沒聽清:“阿煙姑娘,你說什麼?” 阿煙惡狠狠的揪下一塊麵糰,啪的一聲貼在鍋邊,嚇的胡巖一哆嗦。 這架勢,好像和餅子有仇似的。 堂屋裡安靜的很,雀兒拘謹的坐在那,時不時朝著臥室方向看。 屋裡熱,窗戶門都會開啟,透過開著的房門可以看見男人正在那看書。 長的這般俊俏的男人,竟然還是個會識字的! 雀兒嫉妒的眼珠子都要紅了。 和這個人一比,平安算什麼啊? 雀兒不由得想,自己以前的眼界真低。 “公子,”雀兒掙扎了許久,想著那時候他看不見,想來不知道是她。半響之後總算是克服尷尬上前,站在門口笑著問: “公子,在看什麼書呢?現在天色陰沉,公子還是點亮看才好。” 說完她跨步進屋,作勢就要幫忙點蠟燭。 “做什麼?” 男人眼風掃過來,眼神冷聲音更冷。 雀兒有點害怕,但還是壯著膽子要去摸燭臺:“幫公子點蠟。” 這屋發生的事情阿煙不知道,不過她今天做飯格外的麻利,很快鍋蓋就蓋好,讓胡巖看著火,她迅速的往回走。 還未走進去,便聽得女子似嚇了一跳般啊了一聲。 “怎麼了?”進來後發現雀兒正站在椅子旁未坐下,“雀兒,剛才是你在叫嗎?怎麼了?” 說著她視線掃過齊譽方向,就見他如方才那樣還在看書。 “沒、沒什麼。” 雀兒兩隻手背在身後,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天色黑屋裡沒點燈,阿煙自然沒看清雀兒面色不大好。 “眼看著雨就要來了,我突然想起來家裡晾曬的衣服還未收,阿煙,就不留下吃飯了,下次吧。” 說完,急匆匆的往外走,阿煙疑惑的哎了一聲:“別走啊,馬上飯菜就好了。” “不了不了,”雀兒步伐飛快,像是身後有人在追她似的。 胡巖聽見動靜,還跑出來想要挽留,可惜的是雀兒已經走遠了。 “怎麼走了啊?” “鍋看好了,免得餅子糊了你三哥不愛吃。” 胡巖一拍大腿:“哎喲,剛往裡添了一把柴。” 阿煙笑著看他跑回廚房,然後抬腳往齊譽房間去。與雀兒不同的是,即便房門開著,她也輕輕的敲幾下。 “進。” 阿煙走進來,將那燒的只剩下一個手指節的蠟燭點燃,道:“過些日子鎮上趕集,我去再買一些蠟燭用。” 齊譽嗯了一聲,將書籍翻了一頁。 阿煙房裡都是話本子,這幾本書還是她去祖父房裡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