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除了醫學的書以外,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 阿煙最不喜歡看這等冗長沉悶的東西,還是話本子來的更加有意思。 吃完飯,天色越發的黑,胡巖主動收拾桌子,讓阿煙回去休息。等一切收拾好了,胡巖才將簡易的床搭好,鋪上薄被,直接躺上去。 外頭風呼呼的刮,門板子都晃晃悠悠,像是有人從外面推門要闖進來似的。 阿煙縮在床榻上,有點害怕。 床旁邊的凳子上,大將軍已經休息了,阿煙也不好吵醒它,只能自己小聲嘀嘀咕咕。仔細一聽,她正在自問自答。 好像這樣就不怕了似的。 外面忽地亮的像白晝,過了好一會,才聽到一聲微弱的雷響。 但依舊把阿煙嚇的哆嗦。 她怕打雷,從小就怕。 那時候祖父祖母還在,就會把她接到他們的房裡,給她弄一張小床,一家三口睡在一間房。 後來家裡只剩下她,每當這種雷雨天的時候,阿煙怕的整宿整宿不睡覺,第二日憔悴的不成樣子。 這些日子有齊譽和胡巖,阿煙覺得小院子熱鬧不少,她甚至都不覺得孤獨了。 本以為她也會沒那麼怕打雷,會勇敢一些。 可沒想到,她依舊會嚇的面色慘白。 門窗都被風吹的搖晃,黑夜裡總會滋生無端的恐怖聯想。 如過去那些年,自己獨自生活的日日夜夜一樣。 枕頭下是阿煙準備好的菜刀,門口還有一把鋒利的鐮刀。阿煙摸著刀柄,覺得心裡踏實不少。 可就在她緩緩吐出一口氣的時候,房門忽地砰砰響了兩聲。 阿煙渾身緊繃,立刻拿出菜刀,還捏著大將軍將其放在身前。 阿煙沒做聲,覺得可能是自己大驚小怪了,旁邊還住著齊譽和胡巖,如果來人他們倆肯定能知道。 可是提著的心未等放下,房門又響了,嚇的阿煙抓大將軍的力道變重,大將軍吃痛,朝著阿煙咬了一口。 “是我,”門口的聲音淡淡的,道:“這個房屋漏雨,你回主屋吧。” “齊譽?” 阿煙擦了一下手背上的血跡沒理會,從被窩裡探出腦袋問:“是齊譽嗎?” 能將他的名字叫的如此理所當然,她還是第一個。 門外的齊譽眼裡閃過無奈,回答道:“是我。” 很快,門就開了。 小姑娘手上的東西閃過寒光,齊譽視線掃過:“你是打算用這個防身?” 阿煙趕緊扔在一旁,訕訕的道: “菜刀也管用。” 之前齊譽倒是送了她一把匕首,但她沒要最後還是在他手上。那日切斷人手的便是鋒利無比的匕首,阿煙覺得肯定很貴。 能隨便給她二十兩銀子,匕首肯定更貴重。 “走吧。” 他說完轉身走在前面,阿煙下意識的跟著他,直到走到房裡,她才意識到屋裡只有一張床啊!